“这车可是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来的,没你的份儿!”沈博义下巴一挑,接着说:“你开你的汽车,我骑我的摩托车,比一比?”
“大哥,太过自信可就是自负了。”
“哼!小言,你骑摩托车还是我教的呢!”沈博义的大长腿从摩托车上跨下来,拍了拍沈博言的肩膀。沈博言见状立马就骑了上去,拧着油门感受摩托车诱人的轰鸣声。
“我接受你的挑战,不过得换换,摩托车归我,汽车给你!”沈博言真的好久没有骑摩托车了。十来岁时和大哥偷偷骑摩托车比赛被父母来了个混合双打,现在还记忆犹新。
“好!”沈博义豪爽答应。
“现在还太早,正好我回家换一套战袍!”骑摩托很冷,沈博言没有骑行服,家里倒是有一件防风的皮衣。
三人立马开车回到公寓,沈博言从衣柜里翻出衣服换上就迫不及待地要下楼。
电梯从二十五楼降到地下停车场,电梯门刚打开,沈博言便迫不及待地出来。沈博义坐上汽车驾驶室,提醒坐在副驾驶的秦安福系好安带。
“安安,别怕!大哥的车技非常好!”沈博言对秦安福说完,带上头盔率先骑车向停车场出口驶去。
系好安带的秦安福,总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如芒在背,下意识地望向右侧的厢式电梯,正好看见住在对门公寓的阿叔。
永远的黑色渔夫帽,永远佝偻着的腰背,没有什么攻击性和威胁性,却又叫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他正站在电梯里,面朝秦安福的方向,按下关门键,似感觉到她的目光,老人忽然将头抬了起来。
在电梯门缓缓关上的几秒钟里,秦安福似乎看到他黄黑的脸上,漠然的双眼射出一道骇然的寒光。这一瞬间的对视,让秦安福莫名地有些不寒而栗。
阳府市城区外环,环江路的大桥还在修建,平时很少有车辆和行人,此刻的深夜更是见不着人烟。沈博义驾驶着汽车在马路上飞驰,叫嚣着的摩托车紧随其后。
坐在副驾驶的秦安福紧紧地抓着安带,倒是第一次体验了一把速度与激情。
瞄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秦安福,沈博义温和地说:“不要害怕,前面的大桥还没有通路,暂时不会有车辆和行人”
“嗯。”作为本地人的秦安福当然知道,只是她从小就没有冒险精神,这样的车速难免有些紧张。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在摩托车上肆意飞驰的沈博言,不由得也替他担忧。
因为大桥还没有通路,为了不让车辆行人通过,大桥上便停着一辆大型货车堵住去路。沈博义不慌不忙地松开油门准备停车,当他踩刹车的时候,却发现刹车已毫无作用。
车速虽然慢了一点下来,却仍然十分快速,如果没有刹车的话,以这样的速度撞上前面的货车,无疑是自杀。
在后面的沈博言也意识到车子不对劲,现在不减速刹车,以这样的速度到了跟前再刹车,根本就刹不住了。
他深知大哥不是那样任意冒险的人,就知道一定是车子出了问题。他拧动油门加快速度,飞驰到汽车的左侧,与汽车并行。
兄弟俩透过车窗玻璃对视一眼,沈博义眼神坚毅,面对着生死危险,没有一丝惧怕,血液反而沸腾。他薄唇轻启,嘱咐副驾驶的秦安福:“一会儿记得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