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元洲突然有种踏实感。默默的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脑里一直重复着自己怎么从公司开会突然穿越回到这个时间的过程。又忽的想起了今天靠的这么近的看着苏芳芳,他是第一次那么仔细的看着她,好像还有点好看。虽然以前高中时代,苏芳芳一直就在他身边转了三年,他也从来没怎么注意她。
其实他没有注意她也是正常,他一直当着副班长,一直热心帮同学做各种事情,各科成绩一直很好,他身边的各个好兄弟不是学习奇迹,就是各种公子少爷。他要当校副团委也一句话就能接好兄弟的班(好兄弟高二跳级还被国防科技大学提前批录取),他自己家境也不算差,爸爸和亲叔叔都是局长,外公是教育局主任,叔公是中法院院长,妈妈是初中特级教师。身边从来不缺女孩子转圈圈,而且他自己的文章还经常上报纸杂志。稿费都能请兄弟吃喝了。
这样的优质男孩,从来不缺爱慕,所以没怎么留意一个女孩子太正常了。
况且他也从来不在意女孩子。在他眼里只有篮球,足球,建网站,编程,逛书会,复习和看科普剧。
但是他一直被穿越前的妻子喊作缺心眼。明明一手好牌,老是喜欢挑战困难,打的稀巴烂。简单说就是白羊座性格,干什么事情都是一股热情追求极致的胜利,要不就成功要不就是撞死在南墙上。
嗯家里这会怎么了呢自己穿越过来了,但是妻子和孩子还在那个世界啊,虽然公司妻子能接手,但是还要照顾孩子,她忙得过来吗之前就是各种烂事情,焦头烂额,原本年轻时积攒下来的七百多万一个疫情就差点让自己回到解放前。自己和妻子都是独生,爸妈都老了退休了。原本两个人养四个老人就很累,现在自己穿回来了,妻子一个人抗得住吗
朱元洲这会忽的又落入了担心原来世界的家人的心事中。
哎似乎现在也没有办法解决……
以前就梦想过,如果能穿越回来,就会极尽一切机会经营人脉。为家人创造一个更安稳的生活环境,让妻子能安心呆在家里陪着孩子成长。但是没想到这会成为现实后,却真如当时教培行业里面的大佬说的那样,你以为事事如愿就不会有苦恼了吗人一辈子都会有苦恼的。解一辈子的问题,这才是人生。
靠着床头,枕头枕在腰间,右手不自主就敲击着床头柜,发出哒,哒,哒哒有节奏的敲击声。以前他在陷入沉思就会下意识的这样做。现在因为没有办公室的大班椅,坐在书桌前的木头椅子他觉得怎么靠都嗝屁股所以就干脆靠到床上了。
既然来都来了,想之前的事情无济于事。该想想怎么把现在的自己的生活经营好,为之后大学毕业的就业做好准备,或许过去改变了,未来的自己的生活也会改变。就算现在回不去,20年后也依然会相见。到那时一定不能选有后楼梯的办公室,防止随随便便又被穿越。不过既然重来了一次人生,那当然要把所有没做好的事情做好,把没经历过的都经历一下,选择选择什么的是小孩子的事情,身体里装着个40岁的灵魂,什么没见过成年人做什么选择,好的东西我都要了。
他伸手本能的想抓起手机放首《孤勇者》想应应景,结果只抓了把空气。他喵的,这个时代居然没有手机音乐,甚至上网还得用adsl拨号专线,真烦。他默默的从抽屉取出cd机听起了任贤齐的专辑。
痛了一天,折腾了一天,他身心疲惫,很快就在音乐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喊醒他的是谢孟林女士的大嗓门“你同学的电话,赶快起床接电话,早餐在桌面。0点了快点起来。暑假周日也不应该是你这样浪费时间的。快起来,电话那头等好一会啦……”一直碎碎念……
朱元洲早以习惯这种人声闹铃,但时隔20年再次体验,他没有了以前的烦躁,反而挺享受,他想妈妈多念叨他一会,甚至萌生一种被老爸抽两巴掌是不是也会很快乐的想法。忽地一身鸡皮疙瘩,他惊讶自己怎么突然萌生了受虐的倾向
不过谢女士第二次来喊他时,他已经换好衣服了。他知道谢女士第二次喊他就必定会扯床单把他从床上暴力的抖到地上。
他一边刷着牙,一手拿着杯子,用肩膀熟悉的夹着无绳电话的听筒“喂,谁呀”
电话那头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几乎是抢着回答:“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你是不是刚刚起床在刷牙。”听声音应该是周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