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百万是沈烨依靠自己的能力，实打实赚到的第一桶金。</p>
你要说没有依靠外力那是不可能的。</p>
他炒股的本金，还是联手张毅捞偏门和网校这两年的分红所积累起来的。</p>
不管咋说，老友赚到钱了，跑来向自己炫耀炫耀，张毅肯定得夸奖两句的。</p>
“唉哟，竟然赚到钱了，不错不错！”</p>
“一般般啦，哈哈哈~~。”沈烨呲着牙笑了一阵，然后又痛心疾首道：“要是我的车没泡水就更好了。”</p>
张毅安慰道：“破财免灾嘛，再买一辆呗，反正你现在不差钱！”</p>
“卧槽，你认为我是你啊，每个月五六百万进账！”</p>
沈烨薅了两下头发说：“老张，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如果我现在转行做电力监理还来得及吗？”</p>
张毅扬了下眉毛说：“行情正好，随时可以入场的！”</p>
说完，张毅又问道：“怎么好端端的房建监理不做，想做电力监理了？”</p>
“哎！运营成本有点大，吃不消啊。”沈烨面露愁容道。</p>
主要原因是老沈的后台们开始发力，导致国通监理今年中标七八个大工程，陆续全面开工后，人工成本猛增，老沈感觉压力山大。</p>
反观张毅这边，入行第一个项目用时不到半年便顺利收工，监理费虽然少了点，但是结算特别及时，几乎工程刚完成，供电公司那边就催着结算监理费了。</p>
当然，凭借沈烨的后台背景，开发商倒是不敢拖欠他的监理费，不过跟张毅一比，他这个费用结算周期太特么长了！</p>
前期开销全靠垫付，沈烨一时半会还能撑住，但是谁能保证不发生点意外啥的。</p>
再看看张毅这边，即便是监理公司一年半载接不到新项目，仅依靠网校的收入，也能养活监理人员。</p>
关键，他随时可以把监理人员调到网校里打杂，甚至可以借调去洪四海的公司里上班。</p>
意识到两人之间的差距后，沈烨心里那个羡慕哟，眼热哟。</p>
所以今天过来，他除了小炫一把之外，还想着问问张毅的意见。</p>
然后他说出了自己的私心。</p>
“国通的股东们有点多，以后中标的项目会更多，我想把工程转包出去，或者实行总监承包制，否则辛辛苦苦折腾一圈，挣的那点钱还不够给股东们打工的呢。”</p>
沈烨叹口气，表情颇为无奈的点上一根烟，又想起还得要小孩，赶忙把烟掐灭，“老张，我想赚大钱。”</p>
张毅点点头，这应该是老沈冒险炒股的原因之一了。</p>
“你自己弄个电力监理资质，转行吧！”张毅说：“反正人脉资源这方面你有优势，我在前面也探好路了，直接进场开干。”</p>
“不怕我抢你生意啊？”沈烨笑道。</p>
张毅无所谓道：“没事，我会抢在你前面尝试其他的行业。”</p>
沈烨闻言忙道：“你又找到啥赚钱的门路了，快说说。”</p>
“目前还在观察，市场还不成熟呢，说给你听也没有用。”</p>
张毅笑着说：“等我研究明白了，进场的时候会喊着你的。”</p>
“可以可以，那你抓紧研究哈，我去4S店问问车的情况。”沈烨得到了想要的答复后，找了个理由走了。</p>
送沈烨离开后，张毅回到办公桌前，刚翻开一建的教材，敲门声响起，就见徐嘉站在门外，眼中满是兴奋。</p>
“姐夫，我发现一个了不得的事情。”徐嘉压低了嗓音走过来。</p>
张毅说：“什么事情了不得了？”</p>
“咱们的班级群里最近冒出来一帮打小广告的！”徐嘉说。</p>
经过短暂的实习期后，她目前也开始接触各种VIP班级群的日常维护工作了，主要负责添加人员，每天在群里监督学员们打卡的情况，顺便收集群内的问题，提交给班主任们。</p>
所以，班级群里有什么动静，她能第一时间发现。</p>
张毅疑惑的“哦”了一声，挪动鼠标打开班级群，挨个翻看了一番后，果然发现几乎所有的群里都冒出来一条不怎么起眼的小广告。</p>
“2007年一级建造师绝密培训定于9月12日在江城举行，由一建资深命题专家宋老师亲自面授，数量有限，欲购从速，加我好友。”</p>
这种小广告，每年二建、监理、一建考试之前，都会在群里冒出来一波。</p>
一般来说，考试结束后，会有几个人跳出来痛骂骗子，提醒大家别上当之类的。</p>
久而久之，大家看到这种广告，直接视而不见，甚至还会通知管理员把打广告的踢出去。</p>
张毅看到发广告的人已经被徐嘉踢了，她还现身说法提醒大家警惕别上当，群友们有发大拇指的，有发微笑的，均支持徐嘉的行为。</p>
不过张毅仔细看了一番后，迅速锁定了宋老师，以及9月12日、江城等字眼。</p>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2007年一建泄密案的一些细节。</p>
当年沸沸扬扬的一建泄密，恰恰是从江城被发现的，从事后的官方调查报告中，泄密案共涉及到三个关键人物：两个主犯，一个是江城某培训机构的谢老板，一个负责招生的沈老板，还有一个押运试卷的司机。</p>
三人联手捞了不到二百万，最后喜提四年缝纫机，还不够张毅搞一次面授班赚的多呢。</p>
但是这三个人，跟宋老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p>
宋老师是另外一个泄密案件，而且宋老师真的是一建命题组的老师，曾经参加过05、06年的一建命题，并将试卷带出考场，在培训机构以串讲为由，获利一万六，以及一年六个月的缝纫机体验卡。</p>
这位更惨！</p>
“嗯，发广告的这位也是花了一番心思的，真真假假的掺合在一起，一般人还真搞不清。”张毅心道。</p>
不过眼下宋老师应该还没进去，你这样明目张胆地打着“宋老师”的旗号，难道不怕把他送进去吗？</p>
“姐夫，我做的怎么样？”徐嘉哪儿知道张毅的想法，她这是跑过来邀功呢。</p>
张毅点头赞许道：“挺棒，以后遇到这种发小广告的，直接踢出去就行，如果是真学员的话，继续在后台督促他学习，落实好咱们的教学服务。”</p>
徐嘉嘻嘻一笑，乐颠颠的回去了。</p>
她过来就是刷刷存在感而已。</p>
此时，被她踢出群发广告的那位“学员”也不生气，既然教培机构的天花板招不到生源，他可以去其他教培的群里拉人嘛，反正沈老板说了，拉一个人头有二百块钱。</p>
于是乎，一场全国范围内的撒网行动，在各大教培机构的班级群、客服群，以及线下全面展开。</p>
截止到9月初，共计招揽到200多名不差钱的“勇士”，其中网络撒网的人数少的可怜，不到20人，大部分是沈老板联系江城当地的教培机构负责人，直接从教培机构内“精挑细选”的不差钱选手。</p>
这一幕，与张毅当年搞监理面授培训班何其相似。</p>
不同的是，张毅不需要冒险买通押送试卷的司机，更没有大张旗鼓地在全国范围内招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