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种可能,郑元是在入学前就受到了归真教的影响,这代表着陶然义体集团已经被归真教渗透;
第二种可能则可怕的多……因为郑元可能是在入学以后才被归真教所吸纳的。
这也就意味着,“互助会”这种外围的组织,在大学内部很可能会用另一种方式呈现。
既然在西郊可以用“互助会”的名头让这些底层的民众心向往之,那么在大学里,这个“互助会”是否可以用“学习小组”来命名呢
如果最严格、条件最好的联邦第一大学都已经被归真教悄然渗透,那么其他大学呢
庄启星不敢想象,如果他的设想属实,到底会有多少学生的思想已经被潜移默化地改变了……
他紧紧地皱着眉头,回到了吧台旁边,将腕表重新戴回郑元的手腕上。
“所以你想好了吗,这两具尸体到底怎么办”老板娘唐心两手抱胸,百无聊赖地问道,“我还要做生意呢,总不至于就让他们躺在这里吧”
“我的建议是,把他们保持原样,就在这里等着别人来接他。”庄启星说道。
“郑元是陶然义体集团一个大股东的儿子,现在他的生命体征消失,陶然义体的人应该已经得知了。”
“用不了几分钟,他们就会乘坐浮空车赶到这里……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敢扔掉郑元的身体,是等着陶然义体的人迁怒你吧”
庄启星把腕表恢复成原样,随后站起身子看向唐心。
“啊”
唐心听到郑元的身份,表情立刻变得很是精彩。
“我说他怎么那么有钱,原来是陶然集团的公子哥……”她苦着脸说道,“这些公子哥好好在逐光城里待着不行吗非要跑来西郊,死了也不忘连累我。”
“别太紧张,只要把所有锅都甩给归真教就行了。”庄启星斟酌着说道,“而且郑元的确加入了归真教,杀死他的人也的确是归真教的信徒。”
“但他终究是在我的酒吧里死掉的……”唐心闷闷不乐地揉着怀里猫咪的脑袋,“完了,我才刚在这里安顿下来没多久,难道又要搬家了吗”
“所以我才让你保持这两人死去时的原样。”庄启星强调道,“因为你打向手腕的子弹是切切实实的——你打算救他,只不过失败了而已!”
说罢,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酒吧门口。
现在是时候该撤了,庄启星可不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又被牵扯进归真教和陶然义体集团的旋涡里。
他在联邦安全局的悬赏还有在暗榜的赏金可还没消掉呢,怎么会有空管这种闲事
“滴滴——”
就在这时,庄启星的腕表突然响了,夏长风穿着道袍的形象在腕表屏幕上闪烁着。
“道长,你那边结束了吗”他接起电话,开口问道。
“结束了……可算结束了!”夏长风气喘吁吁地说道,“这个小锤也太离谱了,贫道认输都不行,非得和她硬碰硬正面打一架!”
“贫道拿着桃木剑如何打得过抡大锤的所以贫道当然不能答应,开始用符箓各种跟她周旋。”
“所幸,她似乎也对用符箓战斗的方式有些兴趣,所以终究是没有过多为难,尽兴以后就让贫道离开了……”
“所以你现在还是暗榜高级第二位吗”庄启星冷不丁问了一嘴。
夏长风:“……”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贫道掉到第三了,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