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遗憾，黑无常一早便说，五号疯了。五号有个同名同姓的弟弟，也死了。</p>

李叔内心感慨着世事无常。</p>

李阿姨只是跟他聊八卦，讲完这事情，又追问李叔他那公司的事情，打听这、打听那的。</p>

李叔被她追问，忍不住就提到了易心的恋爱毛病。</p>

“……要不要我给她介绍啊？那个十一号楼的……”李阿姨兴致勃勃。</p>

李叔连忙叫停，“你别瞎胡搞。她是妖怪。你这样不是害了两个人吗？”</p>

“妖怪不能谈恋爱啊？《白蛇传》你知不知道？”李阿姨冷哼。</p>

李叔就闭嘴了，不反驳，也不答应。</p>

李阿姨念了一会儿，自己就觉得没意思了。</p>

“不说了不说了。我今天游戏还没打呢。你待会儿加我微信啊。打电话多费钱。都是你这老头子，跟我讲那么久，我电话费都要超了。”</p>

伴随着李阿姨的嘀咕，两人结束了通话。</p>

时间已经很晚了，但李叔这一晚睡得非常好，一夜无梦到天明。</p>

※※※※※</p>

狭窄的毛坯房内，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p>

满地的啤酒瓶、外卖盒子，散发着奇怪的臭味、酸味。</p>

这两种气味没有掩盖掉屋内的血腥味。</p>

堆满东西的桌子上，摆放着一只手、一只手机。</p>

手是女人的手，指甲做了花样，还戴了几只戒指，衬得手更加漂亮——本来应该是这样的。</p>

现在，这只手的皮肤呈现出不自然的青黑色，手腕断口凹凸不平，血肉、骨骼都因为腐烂而变形。那些戒指也挤在手指上，将手指勒出了不自然的痕迹。</p>

旁边的那只手机屏幕碎裂，还占了星星点点的血迹。</p>

“鬼……有鬼……别过来……别过来……啊啊啊啊啊！”</p>

房间角落，一个男人突然跳起来，挥舞着手中的刀，大吼大叫。</p>

他的脚踩到了地上的尸体，自己一屁股摔地上，刀也掉落在地。</p>

他手脚并用地往后挪动，喉咙里发出了似哭非哭的呜咽。</p>

那地上的尸体侧着脸，睁着眼睛，表情是难以置信，眼神是惊恐的，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来不及逃，就那样死了。</p>

男人捂住了眼睛，尽量蜷缩起身体。</p>

房间里只有他的呻吟声。</p>

突然，房间里响起了手机提示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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