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家县令,灭门知府。
怎么,你不服
回家后,王员外就病倒了,急火攻心。
……
而甄氏则喜气洋洋的走出了王家大门,临走时扔下了一堆银子。
说这是给公公的汤药费。
茶楼雅间。
“杜讼师,奴家这厢有礼了。这是答应您的尾款。”
“甄小姐客气了。”
“还是你们维格堂的人专业,以后我娘家遇到官司,也一并委托给您。”
“王家人没难为你吧”
“我的公公是条老狗,大约是活不了几天了。”
杜仁差点憋不住笑,不过还是克制住了。
作为一个法律人士,不能在客户面前笑场。
他喝了一口碧螺春,放下茶碗。
“打官司,维格堂是专业的。”
茶碗的底座,恰好和桌面原先溢出的一圈水渍重合。
严丝合缝!
甄氏看到了,她是个非常注意细节的女人。
心中暗自夸赞,好律师!
只可惜,自己已有相好的了。
要不然,倒是能让丫鬟细细考察一下这位年轻讼师。
入赘后,也能为自家产业冲锋陷阵,不算吃闲饭。
在茶楼分开后,杜仁就一路抽驴,回到了李家堡。
才有了上面撒银票的操作。
……
听完后,众人都呆住了。
20000两,大概是创业后单笔最高收入了。
“诸位,看来以后我们还是要多在有钱人身上打主意。”
“是啊是啊,想想以前为了三五两银子打打杀杀的,我都脸红。”
“阿仁,那位甄小姐,对你有意思吗”李郁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我只顾着收银子,哪顾得上女人。”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甄氏是个银矿,可以挖二十年。”
众人一顿戏谑,这事也就过去了。
有了这么多的银子,当然是赶紧花出去。
堡内的仓库建的那么宽敞,空着太可惜了。
范京列出了长长的采购清单,赖二负责去联络商人。
最近购买频繁,李郁有些担忧。
于是干脆让赖二去了宁波府,从那边的商人手里采购。
清廷对内警惕心极重,不可被人嗅出味道。
夜深了,李郁突然听到院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
就忍不住出来查看一番。
却看到了杨云娇,蹲在院外墙角烧纸。
他愣了一下,就反应过来了,大约是在祭奠她的姐姐。
据说,人是能够感觉到来自同类的注视。
可能是一种生物电感应,只不过科学尚未有定论。
杨云娇突然一回头,看到了李郁,吓的一趔趄。
“小心。”
李郁向前两步,将她拉起。
……
“过几日,我们试枪的时候,带你上山。”
“在山上立个衣冠墓,祭奠你姐姐。”
“谢谢。”
毕竟是间接为自己立下了大功的人,立个衣冠墓也算慰藉了。
“若是你有什么打算,无论是走是留,还是嫁人,可随时告诉我。”
“谢谢李先生,奴家无处可去,倒是想在这堡内做点事情。”
“煮饭洗衣的粗活,怕是你干不来。”
如今的李家堡,收留了两个逃难的年轻女子,在堡内负责做饭洗衣。
李郁让她们都签了文书,成为李氏家奴。
对于她们来说,这也是最好的出路。
乾隆年间人口急剧膨胀,高达三亿。
普通人命不值钱,女人的命更不值钱。
一遇到荒年,更是草芥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