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生气么”等西屋只剩下我们两个的时候,刘泽洲小心翼翼的戳了戳我的腰窝。
“气累了,睡觉。”一记白眼精准的锁定刘泽洲,我就直接爬上炕开始捂被了。
伴随着外面悉悉索索的声音很是安心,是小老头在用炉钩子刮着炉箅子上面的灰,生怕火烧的不够旺呢。
老家的冬天就是这样,一旦入了秋那寒意就蹭蹭的往上涨了,而整间屋子里最暖和的就是这个炕了,只要一躺在这炕上,感觉任督二脉都被打通了。
本来想悄悄拉住刘泽洲的手,却不知什么时候小老头进来了。
“这是你爱吃的炸串,别怪爸啊,真要打到你,爸也心疼。”
大大的手掌,轻柔柔的抚着我的脑袋。
“我们二儿,小时候脑门就大,街坊邻居都说脑门大聪明,真没错。”
望着小老头眼神中的宠溺,心里不由得酸酸的,真不想长大啊,长大了留给父母就只有回忆了。
“爸,我妈没事吧,今天,是我做错了。”我的声音有些哽咽,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浸湿了被子。
“没事,只要你好,我俩就没事,你妈那,有爸呢,别上火啊。”
小老头半蹲着身子,扶在炕边,他明明前一阵子腰托还犯了得,而今竟然为了哄我……
也就是在这一年,小老头由于腰托在炕上足足躺了半个多月,我回到家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们俩一起躺在炕上。老实说对于被宠大的我来说,冲击很大,我老姑见我回来直接嘱咐我几句,就回家了。
那是我第一次做饭,差点把房梁烧了,很难想象吧,我妈妈瘫了两年多,不会做饭的小老头学会了做饭,而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火烧起来的那一刻,小老头直接从炕上跳起,鞋都来不及穿就冲了出来,盖上了盖子,关闭了阀门。
此刻再次和小老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难免遭到小老头的倜傥“你啊,还有脸提,多大的姑娘了,遇到事情还是只会叫爸妈。”小老头揉了揉我的脑袋,便站起身回了东屋,“刘泽洲别忘了晚上时不时起来给炉子添添火。”
“知道了叔。”刘泽洲的客气,总是让我嗤之以鼻。
在这样一个说普通又不普通的夜晚,我睡的格外的沉。等我醒来的时候,小老头竟然都把我的行李收拾好了。
“快,快吃好饭,赶紧回学校,家里边不用你们惦记。”
我和刘泽洲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呢,就被小老头招呼着吃饭去了,今天的饭桌上,妈妈还是不在,只可惜,当时一根筋的我根本就想不到这么多,只是匆匆的和妈妈说了再见,就和刘泽洲去路口等大巴车去了。
再次回到家里,便是期末前不到一个月,被小老头叫回来说我妈妈情况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