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榆看向皇帝,神色认真郑重。
“皇上,草民只有这一个姐姐,还请你莫要让她受委屈。”
“姐姐同草民一样,也是向往自由的,可是她愿意为了你留在这宫中,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对你的期望。”
零榆顿了顿:“草民虽然无权无势,可若是谁让我阿姐受了委屈,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会为她讨回公道的。”
皇帝紧紧握着白茗的手:“朕不会辜负茗儿。”
零榆告别两人,想到自家的两个徒弟,他来到苏有容的医馆。
他望着顾玲儿有模有样的把脉开方子抓药,她已经是个小大人了,零榆十分欣慰。
顾玲儿把脉半天都没摸出来,她脸上带着几分愁容。
怎么回事?
“小郎中,你到底行不行啊?你要是不想就换苏郎中来。”
“也不知道苏郎中为啥要找个小姑娘来坐诊,年纪轻轻的,看着就没什么经验,我都害怕她给我开错药了。”
“就是啊,也不知道苏郎中是怎么想的。”
“到底行不行?不行就下去,不要做一个庸医。”
顾玲儿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听着大家对她的贬低,她也只能羞红了脸不知道如何反驳。
她不如大嫂能说会道。
而且……确实是她半天都没有把出什么来。
瞧见她脖子都跟着红了,在人群里的零榆站不住了。
这可是他的小徒弟,他很骄傲的,嗅觉十分了得。
这些人真的是……哪怕就是经验老道的郎中,也会有不懂的。
人的病千奇百怪,又不是每个郎中都会碰到这些病人。
“玲儿,让我来。”他到顾玲儿身后。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玲儿犹如找到主心骨,双眼发亮,惊喜。
“师傅。”
零榆点点头。
顾玲儿退到后面去,将位置让给他。
零榆给老人家把脉,他过了一会道。
“玲儿,你可觉得他脉象错综复杂,有病却又像没病。”
顾玲儿点点头。
“嗯,就是这样的,师傅,我就不知道老爷爷到底得不得病,不知他得了什么病?如何医治?”
“这脉象奇特,老人家是得病了,师傅也是第二次见这种脉象,你不知道很正常。”
零榆淡声:“行医者,就是要看得多把脉把得多,见识才能够增长。”
“世界上各种病千奇百怪,不是身为郎中,就会知道所有的病,也有许多病是郎中也束手无策的,若是郎中可以治任何病,那也就没有那么多伤心事了。”
刚指责顾玲儿的人知道这是在故意说他们,面红耳赤。
顾玲儿弯唇:“好,师傅,我知道了。”
“我以后肯定多看多学。”
零榆给老人家开了方子,让顾玲儿回来,摸摸她的头。
“不懂的没有什么丢人的,问就是了。”
“你要不断的学习,有人笑话你,你就问他你会吗?你要是不会,你又为何要笑话我?”
顾玲儿点点头。
“大徒弟呢?”
没看见她在外面坐诊。
“大嫂在药房里面,师傅,你要去找她吗?”
“嗯,有些事要和她说。”
顾玲儿和他说了路,零榆去找苏有容。
苏有容看着做出来的黑漆漆的药丸,再瞥一眼旁边已经口吐白沫的小白鼠,她叹口气。
又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