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傻眼,这哪里像是一个王爷该说的话?
空桑烈的脸色青白,下颚紧绷,目中带着恨意:“您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能任由王妃胡闹?”
“她是傻子不明事理,您也不明事理吗?这样做还怎么让众人跟随你!”
目光放在人群中扫了一圈,可追随的暗卫早就习以为常,王爷宠王妃那是有目共睹的。
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就不对了。
“是吗?”封豫抬眸瞄了他一眼,嘴角凉薄的笑意越来越盛。
“把人带上来吧!”一声令下,门帘再次被撩起。
门外竟然走进来三名中年人,只是他们形若枯槁,遍体鳞伤,脚步虚浮,需要人搀扶才能走路。
空桑烈见到这三人后目眦欲裂,随即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的看着封豫。
他身边的空桑槿惊呼:“林爷爷?张伯伯,李伯伯?你们不是死了吗?”
死而复生的人突然活了过来,够惊悚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哥哥?”她转头看向自己的哥哥。
就连床上的老将军空桑炎也表情惊愕,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往日的兄弟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烈儿,你不是说他们出了意外吗?”
空桑烈整个人的都隐藏在阴暗的角落中,看不清他的表情。
进来的那三人对他怒目圆睁,恨不得吃了他。
“空桑烈,你丧心病狂想要害死我们!”
“我们可是你的伯伯,竟然如此对我们!”
“想要杀我们还不算,还想要杀死你爹!!”
几人身子虚,说这么两句话就已经喘的不停,一软就坐在了地上,只能抬起手指着他,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是怎么发现的?”声音很轻又平静,再次抬起头时他恨意不满全都凝聚在一起。
其实这事也不是封豫敏锐,而是怪他自己,非得弄出来什么中毒。
崔南烟跋山涉水的去找毒的源头,终于在山坳里找到了装有毒药的包裹。
十多斤的毒药浸泡在食用水必经之路处,水流会一点点的带走毒素。
而那包裹的布料竟然是木槿棉制作的桐华布,要知道这里可是最北的地方出现了最南边的布。
当然这也不是最奇怪的,更奇怪的是村子里的人不对劲。
除了女人和孩子,老人竟然少之又少,最奇怪的就是,空桑将军身边的副将一个人都没有。
虽说不清楚当年逃出来有多少人,但看寨子的规模也能看出来。
而且全村子的人都有中毒的情况,唯独空桑烈和周围的几个人没有事。
看似虚弱,却连崔南烟准备的药都没喝一口,主打个不治而愈?
“烈儿,真的是你做的么?为什么啊!!”空桑炎突然爆发出一声哀戚,眼神哀伤的看着他。
“呵,为什么?还不是你!你气死我娘,与那野女人生出来个孽种不说,还天天跟我说忠诚?”
空桑烈大声讨伐亲爹,数落着他的过错。
“狗屁!皇后都死多久了?当今的皇后早就换人了,凭什么让我跟一个瘸子?”
撕下了伪装后,空桑烈变成了一个狰狞恐怖的怪兽。
呲着獠牙,想要吞噬所有的人。
“爹,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山匪,山匪就要老实的抢劫不好吗?你非得弄出来个什么劫富济贫!”
“兄弟们苦哈哈的卖命,结果呢?荣华富贵一样没有,女人也没有!你说我们图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