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口说无凭,一张纸就能说这是我们御林军的执勤表?”
嗤笑一声,很明显不服。
崔南烟就喜欢这样不服的。
“啪!”那张纸用力的呼在对方的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不是你的私印!”
“彤昌勋,平安巷三十五号十六门熟么?”
“想必你也不陌生,这是你养的一个外室家中。”
众人哗然一片,窃窃私语声不断。
崔南烟无惧众人视线,站在他面前笑着道。
“执勤当日,你是故意只留下两人的。”
“胡说,你胡说,那日正巧是大家沐休的日子,有何不妥!”
“每次这样的日子大家都会休息!”
彤昌勋很不服气,这样的执勤方式,已经用了很多年。
“所以呢,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崔南烟平静的看着他,透过他肮脏的皮囊看清他内在。
“你擅离职守,明知有可能会出事,还是任由手下的人沐休?”
“你知道吗,京城方圆数百里都是受难的百姓,你们在国家危难时候沐休?”
“吃国家的,喝国家的,享受着国家带来的荣耀,你们就是这样报答皇上的?”
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砸在人们的心里。
有些人惭愧的低下了头。
有些人嗤之以鼻,觉得她是大惊小怪。
“父皇,御林军擅离职守,造成巨大损失,必须重罚!”
同时她的目光放在了工部尚书郑玉峰的身上。
“一百万!”
“什么?什么一百万?”被她说的发懵。
崔南烟笑着拿出一份当年建造堤坝的资料。
“天凤十五年,建造北运河堤坝,花费一百万两白银。”
嗤笑一声:“郑大人,我很想知道,就这么豆腐渣的工程需要一百万两?”
“您自己踹进腰包多少啊?”
清澈的眸子满是寒意。
“您不会以为朱家父子死了,就死无对证吧?”
这时候她想起来去朱家查获脏乱时候,她掉进了宝物堆里。
顺手收走了大半的同时也有了一些看不懂的账册。
如今看来那些册子很可能就是跟这些人有关。
皇上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官官相护,狼狈为奸,合伙骗他钱。
“砰!”
镇纸被用力砸在桌子上。
“郑玉峰,你可真是好样的!”
封云深怒极反笑,这么多钱不可能是他一人独吞。
背后的人是谁?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都是朱良逼我做的。”
“那些钱我是一点都没有见到啊,皇上,臣也是无辜的啊!”
死鸭子嘴硬!
“啪!”
崔南烟直接将一个账本抽在他的脸上,本子都差点抽飞。
“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
郑玉峰这人十分狡猾。
他当然不会真的触碰款银,但是他会将这些工程外包。
也就是给包工头。
表面账本上,每位工人一天是五百文的工钱。
实际上只有一百文。
被偷吃掉的八成款银都去了哪里?不言而喻。
一袋沙土账本显示二十文。
用料是一百万袋。
可真正的账本是沙土是有五文钱。
用料只有十万袋而已,其他的地方都是用碎石,烂木头等东西填充。
“郑大人,我想刑部大牢会让你很清楚的回想起来款银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