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国忠眸色阴沉,想要张口威胁却被封豫打断。
“父皇,芸娘的话足以证明杨国忠不是烟儿的外公,那么他的证词绝对有问题。”
“一个假的外公,公主的奴仆,竟然叛主!此等不忠不义之人的话怎么能相信?”
宋婉凝面色冷凝,看着杨国忠像是一个死人。
“皇上,本宫现在捉拿逃奴应该没有问题吧?”
杨国忠岂能同意,崔宵跟不可能赞同,当即道:
“宋婉凝,你怎么证明崔南烟不是我的孩子?”这简直就是个死结。
芸娘的话能证明什么,只是能证明他们关系而已。
但闺房内的事情,谁都无法证明。
“你放肆!本公主怎么可能与你有关系!”她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本就身体不好,现在呼吸都跟着困难起来。
这句话的确流氓,她怎么证明?
但是芸娘却突然说道:“你是入赘的崔秀才?我想起你来了。”
崔宵与之前入赘时候的模样差的太多,一时没有想起来,现在她越看越觉得眼熟。
芸娘是整个山河村最八卦的女人,同时也是热情的,正是因为热情才能知道更多的八卦。
“崔秀才你怎么能胡言乱语呢?当年你们相看时候还是我忙前忙后呢?”
“哎呦,但是你家那个穷啊,八代都没有一条不漏腚的裤子。”
“当初我上门时候你都穷的啃鞋底子了呦!”
众人怎么都没想到是这么个消息,就连不苟言笑的皇上忍不住侧目。
被人当众扒了衣服的感觉太糟糕了。
可能连崔宵都忘记了当初的自己。
宋婉凝抿唇偷笑,是啊,当初崔宵十分狼狈,上门时候破烂的很。
“你胡说!”他满眼阴鸷,想要恐吓但没有效果。
芸娘这人一说起八卦就嘴巴没有个把门的。
“可不是胡说,当初还是你娘临终前托我帮忙呢!”
当年她虽然年轻,但是她娘就是媒婆,从小她也学这当媒婆。
二十多岁的时候已经是当地比较有名的媒婆了。
“皇上,民妇可没有胡说,要不是因为他娘提的要求很奇葩,我也不会记得!”
原来崔宵的母亲知道他不是个干活的料,又没有办法养活自己。
别看是秀才,却清高的要命。
人家都会舍下脸面给乡亲们写个对联,书信什么的赚点钱。
或者是办个村学,教教孩子们识字,起码吃喝不愁。
但是他不愿意,觉得这样会影响他做学问,所以他的老娘要死时候都放不下他。
提出相亲的要求也很奇葩,入赘可以但是必须要供崔宵读书的所有费用。
芸娘跑遍了周围的所有村子,才给有了杨国忠这一家冤大头。
别人家是找上门婿,找男人顶梁柱。
只有杨家是找了个败家的漏斗,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由于是外村搬来的,记忆就更加深刻了。
更别说尉氏来过山河村,大闹的时候逼死了宋婉凝。
“崔宵,你可别瞪眼说瞎话,婉凝当年跟你的时候都显怀了,怎么可能是你的闺女哦!”
众人意犹未尽的听完芸娘讲故事,同时看向崔宵的眼神充满了鄙夷。
供养了你,可是他最后是怎么做的呢?
抛弃有救助之恩的妻子,残害继女,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怎么能让人不鄙夷。
“你从考试之后,两年都没有回过山河村,你隔空睡婆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