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明眸中的热切瞬间褪去,厉喝一声,“滚!”
润五刷地一下放下帘子,反手捂住了何承嗣的眼睛。
嘴里还嘟囔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事勿扰……”
何承嗣不解地扒开他的手,“怎么了?我娘亲怎么了?什么非礼?是不是你家王爷在非礼我娘亲?放开我让我进去……”
“哎哟小祖宗哎!”润五手忙脚乱地捂住他的嘴,好说歹说把人哄下去了。
马车内又重新恢复了平静。
褚煜明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衫,优雅又不失风度,即便他嘴巴一圈的牙印看起来非常滑稽可笑。
相比之下,何心然就没那么温和淡定了。
她嫌弃地擦着嘴巴,把口中的血腥味吐掉。
该死,褚煜明这个人渣,一言不合就占她便宜!
要不是他还有点用,刚才她就掏手术刀了。
忽然,马车停下了。
褚煜明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马车外,容沛恭恭敬敬地道:“启禀王爷,前面有一处客栈,如今天色已晚,属下便自作主张,在此歇息一晚。”
其实这话本来是润五说的,但因他刚才坏了王爷的好事,所以能不上前凑就不上前。
褚煜明看了一眼何心然,似乎在询问她的意见。
何心然没好气的道:“看我干什么?客栈又不是我家开的。”
褚煜明想了想,她今日刚醒来,又经历了舟车劳顿,身体必然很虚弱。
“所有人在此休整,明日一早出发。”
“是。”
下了马车,何心然牵着何承嗣的小手,径直走进了客栈。
方星阑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
两人一左一右牵着何承嗣的手,活脱脱像一家三口。
润五小心翼翼地凑到褚煜明身边,“王爷,属下已经给您选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命人打扫干净了。”
只可惜他的殷勤,连褚煜明一个眼神都没换来。
倒是换来了再加二十军棍。
润五连哭的地方都没有,抱着容沛就是一阵哀嚎。
“容沛啊!我的好兄弟,心里有苦你听我说,你帮我向王爷求求情吧!已经攒了八十军棍了,真挨下去还不得体无完肤?”
容沛淡定地抽回手,“自求多福。”
润五分外无语,嘚,他还是想个办法将功补过吧。
何心然和何承嗣住一间,方星阑选择住他们隔壁。
巧的是,褚煜明也住在她们隔壁。
何心然倒没说什么,反正又不是跟他一个房间。
方星阑就不一样了,警惕的看着褚煜明,故意当着他的面对何心然道:“小然儿,夜里如果有危险,及时喊我,我会第一时间保护你们的。”
“拉倒吧。”何心然毫不留情的揭穿他,“要真有危险,等你来救我们,黄花菜都凉了。”
“就是。”何承嗣附和道,“我会保护好娘亲的。”
方星阑自讨了个没趣,“你个小屁孩能起什么作用?反正听我的就对了,晚上把门锁好,某些人可是最危险的……”
他意有所指,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褚煜明对此充耳不闻,危不危险,可不是他说了算。
是夜,在听完故事后的何承嗣安然入睡。
何心然打了个哈欠,虽然她已经有些困了,但还有事情没做完。
医药空间因为等级的降低,现在一片狼藉。
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