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

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回荡在整个坛城城门的上空。

何心然怔怔地看着那躺在妖艳红色中毫无气息的女子，心口处像是堵着一块石头，憋闷的难受。

陆月晴终于解脱了。

可她解脱的方式，是让陆天奕品尝永远失去的痛苦。

那该有多绝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晴儿……”陆天奕颤抖的手抚摸着陆月晴的脸颊，泪水大颗大颗落下，“你怎么这么傻？”

“哥哥都说了会保护你的，你为什么还要如此？”

可悲的是，陆月晴的死并没有换来他的悔过，而是把一切都归咎在了何心然和褚煜明身上。

“哥哥知道，一定是他们逼你的对不对？”

“哥哥为你报仇。”

说完，他抱着陆月晴的尸体赫然起身，对着身后的侍卫道：“回北夷，调兵！”

“是。”

何心然暗道不好，还没等她想出对策，身后边便传来润五的惊呼。

“王爷，你怎么了？”

何心然立即循声望去，只见褚煜明吐出一大口鲜血，面色苍白如纸，却还在咬牙坚持。

褚煜明体内的还体丹，马上要失效了。

“褚煜明你疯了？”何心然上前扶住他，“现在立刻马上跟我回去躺着！”

褚煜明却固执地摇了摇头。

“然儿，应该是你跟我回去。”

“我们还没礼成……”

何心然劈头就是一顿骂：“褚煜明，你是不是有病？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礼成？你还要不要命了？”

“没有你，要命有何用？”

看着褚煜明认真坚定的双眸，何心然的心猛然漏了一拍。

“那我现在郑重地告诉你，如果你现在不跟我回去，那就永远没有我了。”

褚煜明无奈，“然儿，本王……”

话音未落，他便感觉胸口一阵绞痛，体内血气翻涌，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褚煜明！”

何心然大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褚煜明的重量便不由自主地压在了她身上。

她立即大声吩咐道：“快！回府！”

“是！”

还体丹失效带来的后果比何心然想象中还要可怕。

一路上褚煜明的鲜血吐个不停，浑身冰冷如霜。

何心然紧紧抱着他，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他，但仍然无济于事。

“褚煜明，醒醒！不要睡！”

何心然是真的慌了，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褚煜明。

“你若再不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便不愿意你礼成了！”

终于，褚煜明缓缓睁开眼。

“然儿。”

他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不许……说这样的话……”

何心然的双眸如同决堤，眼泪簌簌落下，大颗大颗地落在褚煜明的脸上。

“那你要答应我，一直这样看着我，不许再闭上眼睛！”

要知道这一闭，可能真的就睁不开了。

“好。”

褚煜明嘴上答应着，眼皮却不听使唤，轻轻阖上了。

情急之下，润五直接上前撑开了他的眼。

“王爷，王爷！你可不能死啊！”

他鬼哭狼嚎的喊着：“属下还等着跟你升官发财娶媳妇呢，你可不能言而无信！”

褚煜明差点又吐出一口血。

但他的眼睛确实睁开了，只不过那眼神快要吃了润五。

润五见这个方法管用，立即兴高采烈地道：“灵医，快试试我这个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