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各怀鬼胎达成了共识,接着低头密语一阵,苟道长才从窗口离开。
一个做师傅的,鬼鬼祟祟钻女徒弟的窗口,怎么想怎么怪异。
白无双虽觉不妥,但是她没空深究,她还要听师傅的安排,准备一切……
苟道长阴骘着脸回到自己的寝室,一个手下迎上来,“爷,怎么样了?”
“一切按照原计划进行。”
“那就好,小人出去打点一下。”
“小心一点。”
“知道了。”
白敬亭因为三天后送女儿入宫的事,把找严世子的事往后押了押。
也正是如此,才导致了后面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第二天晚上,白无双在苟道长的帮助下,逃出了家门。
也是因为她表现得乖巧,所以白敬亭对她并不设防。
“接着,咱们去哪?”
白无双兴奋过后,是对未来的担忧。
“先离开泽西国再说吧!”
苟道长带着白无双趁着夜色逃到了城门口,只等天亮开城门就出城,离开泽西国地界。
第二天早上,白敬亭一大早就起来,吩咐下人忙碌起来。
今天是他女儿出嫁的日子,虽然皇上轻贱了他女儿,但是他还是想给女儿体面一些,宴请几桌宾客,备几十抬嫁妆。
可是一会儿,白无双的贴身丫鬟来报,白无双不见了!
“老爷,昨晚小姐早早歇下了,说是养足精神,今天出嫁。她不要奴婢在门口伺侯,要奴婢等人回房睡觉,早上起来侍候她上妆……”
“糟了,这个逆女逃跑了!来人!快点往各个城门口追去!看见小姐和苟道长,就把她们押回来!”
白敬亭想了想,又改口道:“不,看见她们,把他们塞马车里拉回来!”
“是!”
顿时,白府的护院,家丁,下人通通出动,往各个城门口涌去。
“这可怎么办啊?老爷,一会儿皇帝的轿子就到了!”
白夫人急得团团转,她既心疼女儿,又害怕皇上的盛怒。
女儿能逃出去固然是好,但要是女儿逃了,估计她们一家人就得陪葬了!
白夫人又急又怕又矛盾,一会儿心疾发作,被下人扶回房间去了。
白敬亭急得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他怎么都没想到,一直倚仗的异能者,竟然会在紧要关头唆摆他女儿背叛他,这是想置他于死地啊!
果然,什么人都靠不住,一切只能靠自己……
“老爷,东城门搜过了,没有。
管事已经派人在门口守着了,特地叫奴才跑回来给老爷报个信……”
来人越说越小声,因为他不小心抬眼看见了,他的白老爷就刚才一会儿功夫,头发白了一片……
“老爷,您的头发……”
来人一不小心,说了出来。
白敬亭一愣,“头发怎么啦?”
来人吭哧吭哧搬来一块铜镜,放在他面前。
铜镜里面的男人两鬓斑白,眼皮耸搭,满脸皱纹像七十老朽。
可白敬亭才四十多岁,五十岁不到!
白敬亭气得一脚踹飞了铜镜,发出“嘭!”“哗啦!”一阵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