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师笑眯眯的看向虫牙,尾音上扬,轻飘飘的就挑起了虫牙的怒气。
“虫牙,道歉。”
水伯也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官司,但是他们这是在出组织的任务,可不是在幼儿园里过家家,因此水伯也只想要个明面上的和平相处罢了,懒得追究到底谁对谁错。
虫牙本来还耿着脖子不想道歉,但是水伯横扫了他一眼,握着他胳膊的手掌暗暗施加力气,让虫牙错觉胳膊似乎被铁钳钳住,再不道歉,这“铁钳”可能就顺势要把他的胳膊拽下来。
虫牙下意识想起了组织内水伯的那些丰功伟绩,一向暴躁冲动的他,此时竟然难得有些胆怯和惧怕。
虫牙哽了哽,挺直了脖子,脸色铁青的撂下一句“那我也道歉”。
梦师脸上的笑容更大,水伯也松了手,微微点点头。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你们两个明白吗?”
水伯实在不想后续的旅程中,还闹出这样的麻烦,因此还是警告了一番。
两人此时倒是默契,不约而同的点点头。
虫牙看见自己的死对头和自己同样动作,冷哼了一声,便转过头去,眼不见为净,倒是难得的安静下来。
见他这个样子,梦师眼中闪过一丝轻蔑,又在心中把他记了一笔。
车内难得安静了一段时间,气氛渐渐缓和下来,绑匪也敢稍微活动一下手脚,让自己已经缩的麻木的肢体重新运动起来。
绑匪小心翼翼的看向窗外,车子行驶的路线七拐八绕,甚至有时还会经过一些明显不是作为道路的地方,环境也渐渐荒凉起来,行驶了许久都见不到一个人影。
绑匪心中有些惴惴不安,下意识开始思索起这三人刚刚吵架时透露出来的消息。
绑匪一开始还以为,只要跟随这三人度过了这段难熬的旅程,不因为这三人之间的争吵而波及到自己,也不要倒霉的被执法队抓回去,就能顺顺利利的加入梦师他口中的那个组织,重新过回自己醉生梦死的日子。
但听刚才那个脾气暴躁的虫牙所说,那个组织估计也不像自己之前的团伙那样好加入,只要表明了自己的志向,就能被接纳进组织,还要参加那劳什子的入门测试,成功才能进入。
入门测试,一想起这四个字,绑匪就忍不住苦了脸。
绑匪用手指抓了抓脸庞,开始猜测这入门测试到底是什么内容。
若是什么文化考试,那可就糟了。
毕竟自己当初为什么干这一行,不就是因为书实在念不下去,在学校里听老师讲课跟听念天书似的,愤而辍学之后,又因为没有学历和文化,找不到好工作,听同乡说干违法的事情来钱快,才被拉入了伙。
若是这入门考试是要测试他的文化水平,还不如早早跑路,重新挑个老大跟着干……
又或者是要考验他对信仰的忠诚程度?
毕竟听他们的话,这个组织很可能是个邪教啊……
提起“邪教”这两个字,绑匪就浑身发冷,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像是整个人赤身被扔在了冰天雪地当中一样,不可逆转的失去身体内的热度和生机。
他虽然没什么文化水,也干过不少见血的事情,叫村里的老人来说他就是缺了阴德了,下辈子估计要当牛做马才能还。
但是他并不害怕这些,毕竟下辈子是下辈子的事,他只要这辈子能过好就行,在享受过灯红酒绿的生活之后,他再也难以容忍自己回到那种月薪几千块,累死累活付出体力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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