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度魔界。
火焰魔城中,一连串的失利让阎魔旱魃积了一肚的火气,原本看似一边倒的局势也在中原众人的协作下渐渐露出了些许缝隙。
而阎魔旱魃一边要防备着练峨眉出手,一边又要想办法除去破坏计划的谈无欲等人,可谓是烦躁到了极点,偏偏他还要以身作则冷静下来,压抑住满腔的火气。
“白发剑者、羽人非獍。多次破坏魔界大计,这两人不除,难解吾心头之恨!”
“请魔君息怒。”
“本座之怒不在尔等,而是那些逃走的高手身上。任沉浮,参战的中原人士,都查出来历了吗”阎魔旱魃怒极冷笑,转而看向一旁的任沉浮,出声询问道。
任沉浮上前一步,低首答道:“是。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鹿王泊寒波、金包银,以及鬼梁兵府的支援。”
“那名神秘人[影霁]的真实来历,你可清楚”想起那突然出现的玄宗道法攻击,阎魔旱魃内心极其不安,询问间已露几分烦躁:“那人与玄宗余孽之间,究竟有没有什么联系”
“这……恕属下无能,并未与那位影霁深入交谈过,只知道此人身手不凡,心思谨慎深沉,就连与他交好的谈无欲等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来历,可以说无从查起。”
鬼知也上前说道:“此人与玄宗之间并无交情,却三番五次从魔界手中救下玄宗余孽,可以说很关心玄宗等人的安危。第一次出现的时间,正是吞佛童子取得魔胎血解除魔界封印的时候,可能是当初道魔大战时逃到苦境的漏网之鱼。”
“此人身上的道气只有在面临杀身之祸时才会被逼出,平日里无法轻易察觉,加上他不易受魔气侵袭,有如此修为之人,吾只想到了一位早已身陨的死对头。”阎魔旱魃手攥紧成拳,一字一句的从齿缝间挤出:“道!无!余!”
“那位玄宗宗主!”魔将们大感意外,螣邪郎皱了下眉,提出疑问:“传言道无余在观测天机之时受门下弟子背叛,不幸身陨九顶山上,怎有可能出现在苦境”
“螣邪郎,你可曾亲眼见到道无余的尸身”
“这……未曾亲眼见到。”
阎魔旱魃冷笑一声,讽刺说道:“以道无余的修为,若是这么容易就身陨门下弟子之手的话,就没有资格可以称为本座的对手。”
随即拧眉沉思,说道:“[影霁]二字,皆是隐于暗处之物,道门手段颇多,而且他与练峨眉的关系也不一般,那人有很大的可能是道无余身陨后留下的化身!不管如何,一定要将他真正的来历查出!”
“是。”鬼知与任沉浮低首应答。
“嗯……现在往前推演战局,先有影霁与秋宇分别助力拖住赦生、绛殷,后趁谈无欲让螣邪郎无法分心之际,突然合力欲杀赦生逼本座出手,最后羽人非獍现身,与白发剑者合招破坏阵法……哼!谈无欲同影霁,你们倒是沉得住气!螣邪郎!”
心知自己恋战误事,螣邪郎惭愧难当:“是吾太过大意。”
“轻敌恋战乃是大忌,本座相信你的能力不止于此,拿出你的胜负心,表现给本座看看!”
“属下定不会再犯!”
“本座期待你再展能为。如今中原高手频出,对魔界来说并非麻烦,而是挑战!任沉浮,再拟一份计划出来,供本座参阅。”
任沉浮低首应答,随后拿出一份信封呈上,解释道:“属下在瀚海外围发现了此物。”
“刀戟勘魔、神刀天泣、圣戟神叹……好一个刀戟勘魔!”勘魔二字让阎魔旱魃当即又想到了喊出降魔言论的风愁别,心下更是烦闷,与正道打过交道的任沉浮猜测道:“也许是中原正道的敌人意图借刀杀人,于是特意来信告知。”
手下施力震碎信纸,阎魔旱魃目光暗沉,冷声吩咐道:“不管来信者意欲何为,本座皆要一观这两件兵器的威力和使用者的能为!尔等退下休养待战,皆散了。”
“是。”
云尘盦。
看着面前有些熟悉的场景,再闻着空中淡淡的药香和杏花香,还不知道自己被惦记上的风愁别压下体内涌动的残留魔气,对这个游戏里的强制性规则表示无奈。
打斗的时候也不见这么为他着想,平安无事的时候又来这么一下,要是那个系统再这么不靠谱下去的话,就让秋宇动手拆了吧。
按了按抽疼的额角,风愁别环顾了下四周,没有见到道无余的身影,应该是之前对战魔君消耗得太大了,回道琴里调息了吧。
算了,反正都到这里了,再吐槽那系统也没用了,进去找素大夫回个血吧。
风愁别调整好情绪,上前敲了敲门,礼貌询问道:“请问,‘真神仙’大夫在家吗”问完后就在一旁等着,这里面可没有什么存档功能,希望没有什么人在他前面排队吧。
“吱呀——”
门在面前被打开,少年温润和善的面容出现在门后,当然风愁别先注意的就是那对很有特征性的漩涡眉,然后就想着要怎么开口说自己是来疗伤的。
“前辈受伤了”未等风愁别开口,少年便已察觉到了面前之人的气息不稳,加上白衣上那斑斑的血迹,多少也意识到了什么:“快请进来,吾先为前辈你稳定体内的伤势。”
“有劳大夫了。”真的是小天使一样的性格呢,只不过这么放心他真的好吗真的不担心他会趁机下黑手吗
进屋后,少年认真为风愁别把脉,发现对方体内还有魔气未除尽,于是拿出一颗药丸说道:“还请前辈将此药和水服下,静静的调息片刻,吾先去准备一些东西。”
“多谢。”风愁别接过药丸,感激道,待少年离开后,照着吩咐将药和水服下,坐在桌前闭目调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