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逸飞却有一些临危不乱,恭敬道:“皇上,我抢她是有原因的,我在这之前得到过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就是她的模样,而且曾经一位道士也对我说过这个女子能治愈我的病,而且我在没有得到她之前曾经梦见过她,莫非这不是上天的一段安排?”
“谬论!”皇上完不听他的强词夺理,而是继续问了他一个很为难的问题:“那我问问你,那女子与温滢芊相比,如何?”
邵逸飞思忖了一会,方答:“在我眼里,她们各有各的美一个若兰一般孤高,一个似玫瑰一般娇艳,只是我常年征战沙场,要不是因为我顽疾发作,我不会回来的,而娇艳的玫瑰能忍受我常年不宠你的这种孤寂吗?”
“我~”温滢芊气不过,终于走了出来,看见皇上,不好发作,只好恭敬道:“启禀皇上,邵将军说的只是借口,自从我与他许下婚约的那一天,我就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做好一个妻子的责任,就算他不回来,我也会等着他回来,莫非你忘了,我上次腿上的伤疤吗?若不是因为想要和你在一起,我也不会不顾自己的安危去找你,而如今,你说出的这一番绝情的话是想彻底与我断绝关系吗?”
她的语气一下由平静变成了质问。
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宰相哀叹了一口气:“可他并非所托付的良人啊,我这傻孩子呀。”
“可是父亲,孩儿此生非邵将军不嫁。”
众人议论纷纷。
此刻皇上冷冷的话语在大厅里响起:“可是这女子只是平民,而你是征战沙场的骠骑大将军,她配不上你,如今我已经把温滢芊许给你,除非你抗旨不尊,温滢芊只能是你的妻!”
邵逸飞明白,皇上相当于下了一道圣旨,皇命不可违,这原本就是古今中外延续下来的传统啊。你作为皇帝,又何曾真正地了解民意呢。只不过是一个最高贵的刽子手。
"哈哈哈,谢主隆恩。”邵逸飞突然标准地朝皇上重重地磕拜了一下,有一些癫狂的状态让大家有一些无法适应,而他的目光却像是在挑衅皇上一般:“可是皇上,那女子你又想如何安排呢?”他的口气,无非是讽刺皇上随意安排别人的婚姻。
皇上理所当然道:“自然将她许给王武!”
“谢皇上!”王武喜出望外地在殿前叩拜,没想到在起身的时候却被邵逸飞一脚把他重新踢跪下,按住他的头,重重地在地下磕了一下,“皇恩浩荡,你刚才随意地磕了一下不够诚意啊,要像我刚才那样磕。”于是将他按在地上。
“邵逸飞!”皇上勃然大怒。
“我是在教他如何行礼,莫非有罪?”邵逸飞带着一丝微笑道,他越是笑着却越让人觉得阵阵寒意。
而就在气氛僵化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侍婢带着一个少女走了进来,只见她身着白衣,身姿窈窕,气质脱俗,眉眼间有着淡淡的忧色,虽然并沒有着重打扮,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娴静。
这不是邵逸飞心心念念的人吗?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越发移不开,恨不得立马将她带走。
她端庄不失礼节地朝皇上以及众人行了礼节,皇上看她的目光竟然有些痴醉,她的眼睛,让他想起了一位故人。
王武的目光竟也落在她身上。
“语涵,告诉大家,嫁给王武是你的本意吗?”邵逸飞靠近白语涵,想要让她说出实情。
可是白语涵却冷冰冰地推开了他,让邵逸飞意想不到的是,那个若兰一般清冷的女子竟然就这样恭恭敬敬地跪在圣上面前,“谢皇上成。”
王武有些得意地看着邵逸飞。
“邵逸飞,这下你要如何狡辨你不是强抢民女一事?”皇上勃然大怒。
邵逸飞显然没想到会来这么一出,待反应过来,粲然一笑:“众人都拿刀矢指着我,我能有什么话说?”
他望向白语涵的神情难掩一丝落寞,这时温滢芊过来补充:“郎有情,妾有意,这未偿不是一段良好姻缘,过去她在我府上时,也曾抄录过几首情诗,也曾与王武有过书信往来。”
说完命人取来。
果然,这些情诗以及书信都是白语涵笔迹,不过,前者是白语涵在温府无聊时抄录的,而后者是人模仿字迹写的。
“可有此事?”皇上借机问道。
白语涵眼神先是惊诧,随即黯然。但还是配合那日阿香所要求地,期骗自己说道:“启禀皇上,确有此事。”
这一切就算否认,又有什么用呢?自己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自由。而上次阿香对自己说,配合温滢芊演一出戏。就会给她解药放她走,并给她一笔钱维持生活。
而在邵逸飞眼里,这无非是挑衅的游戏,所有错的都推到了自己身上,让圣上以为,是自己强抢民女,拆散了这一对相爱的人,高!实在是高!可是,你配合他们,这是在与我作对吗?还是不爱我呢?他心心念念着的女人,在这一刻,竟然背叛了他。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