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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个月,白语涵的肚子日益大了起来,将军府的人都对她很是照顾,希望她为将军府顺利产下一婴孩。
闲暇时,白语涵和花臣还有巧玉待在树下面的石凳上刺绣,她们三人喜欢绣花,白语涵喜欢刺兰花,兰花的品格就如同君子一把,花臣喜欢刺木槿花,并且她喜欢到六月份栽种木槿花,因为木槿花象征着坚韧,她有一件视若珍宝的木槿花簪,平日里简单的束起头发,将那个木槿花簪钗在乌黑的发丝间,巧玉喜欢雏菊花。
三人在一起的时候,巧玉老爱打趣花臣,一日抢夺花臣的木槿花簪,开玩笑说:"这个花簪是哪个有情郎送与你的?跟我们说说,改天让将军给你说说这门亲。"而花臣则不喜欢巧玉的这番开玩笑,则有些不高兴,而巧玉则对白语涵玩笑道:"你看看,花臣,连玩笑都开不起……"而白语涵这时候则偏袒花臣,假意嗔怪巧玉:"好啦,巧玉,不要开玩笑了,学学花臣,稳重些吧……"巧玉则也有些不开心地撅起嘴:"小姐就偏心花臣……"而白语涵不知道的是,嫌隙渐渐从巧玉心里产生。
在怀孕期间,灼华夫人有一日置办晚宴,邀请白语涵和温滢芊去她府上游玩,这个阁楼,是荣王赏给她的,她养了一群乐人,陪养了一群舞姬,无聊的时候会让这群舞姬伴随着音乐起舞,而她,则坐在台下和一群亲戚观赏这群美人跳舞,温滢芊一向与灼华夫人的感情较好,而她嫁入将军府中也一直跟灼华夫人保持联络,而灼华夫人也通过身边的人的讨论也了解了白语涵这个人。
邵将军不顾众人,在王武府上抢婚,想必她一定模样出众,后来看了她竟然感叹起来,她真是天资国色,只可惜是个小妾,正在内心感慨之时,白语涵上前与灼华夫人打了声招呼,灼华夫人与她近距离相视一看,竟然找到了莫名的契合,她同样也和白语涵行一礼,之后两人相谈甚欢。
几人坐在台下,吃着茶食,品着茶,看着台上的歌舞津津有味,台上歌舞中,那个身姿挺立,戴着面具的琴师,在同样出类拔萃的乐人中显得更为的突出,不知道为什么,白语涵看到他,总会出神,总想起那个亡故的人,只可惜与那人天人永隔。
但是白语涵对那个戴面具的琴师竟然有一种莫名的好奇心。
而同样有好奇心的,还有温滢芊,她问灼华夫人道:"为什么那么多乐师中,就那个琴师戴着面具,他的模样不会很丑吧,但是从身姿上看,又是很出众的。"
灼华夫人忧伤道:"这个乐师叫寥枫,命运很坎坷,从小就不会说话,但是他乐感很强,长大后,一场意外,让他的脸上留了一道疤,本来听别人说也是个美男子,但是那道疤让他本就疮痍的内心增添了自卑感,所以不得不戴上面具,因为他害怕别人看到他丑陋的样子。"
"真是可怜呢。"温滢芊叹道,白语涵也暗自为他可惜,既不会说话,容颜还受损了。
台上的节目结束了之后,那个乐师和一众人下台,在灼华夫人的要求下,和一众人向白语涵和温滢芊行礼。白语涵和温滢芊也礼貌地站起身,白语涵抬眼,正对上他的眸子,那样忧郁,突然脑海里闪过过往的那个男子,但是很快被念头打乱了,那个人已经死了,已经不存在了,这个人是寥枫,有他的故事,同样忧郁的眉眼可能是都有着悲伤的经历吧,而就算是他,她和他也再也没可能,她已经怀上了邵逸飞的孩子,注定是邵逸飞的人。
那人的目光像是灼痛了白语涵一样,她把目光别过去,不再看他。
而那一群乐师也散了。
晚宴结束后,白语涵和温滢芊回了邵府。在白语涵的桌子上,堆了厚厚的信笺,那是邵逸飞抽空写给她的,邵逸飞的字迹洋洋洒洒,很是有力量,看字如看人,白语涵不禁想起他来。
那一日,他不顾火在他背上燃烧的痛苦执意去救她,其实就慢慢感化她了。
那一日,她和锦娘被绑架时,脑海里竟然莫名想起他,那一刻,他过来的时候,像个救世主一样。在花臣那得知,邵逸飞当时为了救她整夜整夜没睡觉,没找到她还用拳头把树砸坏了,他的手竟然出血了。
那一日,他抱起穿起蓝色琉璃裙的白语涵,旋转……白语涵想拒绝,但内心又感到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