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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卧房内。
她坐在梳妆台前卸下珠钗的时候,春雨则在一旁说道:“夫人,我瞧着你的面色怎么不太好!”
“哦~”秦氏突然一恍惚,忙搪塞着说:“没有,应该是我昨日睡得不怎么好!”她为了不让春雨看出端倪,手指则摸着还沁着水珠的芍药花,这几株芍药花,开得很美丽,花瓣娇艳可人,大自然为这几株芍药花添了几分如同水染画一般的色彩,这些花还是阿香晚间的时候拿过来的,只因她和温滢芊赏花的时候惊叹了声:“这园内芍药花开得很美,我最爱的就是芍药花!”温滢芊就命阿香摘了几株过来,真得是有心了!她看着这几株芍药花,感觉很是舒心,因为它们花开得正美!因为是它们的花期!而人呢!一旦过了花期就韶华不再了!
而她曾经也仗着自己花期正盛放的时候做了那件事,然而她不能让那件事情公之于众,因为知情的人,就只有一个,她的心又一阵痛苦……
“我早就说过,留不住的……”这次,她决定把事情做绝。
春雨听了,忙问:“夫人,你说留不住什么?”
她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她于是掩饰着说:“我说的是,花留不住的,每天都要换才好。”
“是。”春雨应声回答。
窗外浮云遮月,隐匿在云间的月光就像人隐晦的心事。树影贴着窗棂就像是要窥探人的秘密。
第二日,邵逸飞给了她一笔钱,把她的盘缠准备好,安排了轿子送她回乡。
坐在轿中的张妈内心总感觉堵着什么似的,有些惴惴不安的,就在轿子在山麓下面的时候,突然山上面出现了滚石,几个轿夫被滚石给砸中,当场死亡,而轿子由于滚石的袭击,向一边倾倒,而张妈则从轿子中摔了出来,害怕地就要逃跑,奈何她腿脚不伶俐,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只见那个黑衣人拿着一个大砍刀,要砍向张妈,张妈吓得左躲右闪,眼泪水都流了出来,她的目光惊惧,知道下一秒就是她的死期。
而就在这时候,说时迟那时快,一把剑光如寒冰般冷冽的剑挡住了那个砍刀,顷刻间,刀光剑影,邵逸飞的剑法利落,手上出的力气惊人,出其不意地将那个砍刀砍落,直接要朝那个黑衣人的面门劈,那个黑衣人露出了恐慌的神色,连连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求你饶过我一命吧!”
“说!是谁指使你的!”邵逸飞的目光如炬,似乎要将眼前这个人灼伤,他的剑就抵住那人的喉咙。
那人只得如实招来:“我是秦淑瑛夫人派来的,她原本是想造成途经山麓,遇到了山体滑坡,山上的滚石滚滚落下造成他们的死亡,没想到我见张妈没死,就继续砍杀她!为了达成目的!”那人磕头如捣蒜,“我招了!我招了!你千万不要再杀了我啊!”
“我当然不会杀了你!我留你还有用处!”邵逸飞冷冷道:“等到一切真相都公之于众的时候,你来替我指证!”
“谢谢将军不杀我!”他受宠若惊地连忙磕头。
“不过,你要帮我一件事~”邵逸飞的神色一凛,对此刻恐慌的男人说道:“你回去复命的时候要告诉秦夫人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跟秦夫人说张妈已经被滚石砸死了!如果你做得好的话,我就给你一笔钱!”
那人一提到钱眼睛里面散发着光芒。他捡回这条命还有钱拿他自然则答应了下来,这等两边都有钱拿的好事被自己遇到了,还真是幸运呢!
这时候,邵逸飞注意到张妈的神色很是不安,为了抚慰她的情绪,他特意带她去了一个客栈,打算给她安顿一段时间。
邵逸飞点了一些好菜,然而张妈心事重重,味同嚼蜡的感觉,邵逸飞看出了她的不安,于是就对张妈说道:“你不必恐慌,先吃饭吧,一会吃好饭有些事情我要好好的问你!刚才秦淑瑛派人来杀你就已经说明一切了。我心里已然都知晓了!只是我心里不愉快的是你知情不报!亏我还把你当作我的亲人!”
一听到邵逸飞对自己的不满和抱怨,张妈的心自然很不是滋味,她的眼泪水流了出来,满是愧疚,她的嘴巴几次欲张,然而如鲠在喉,却说不出话来,只能将这些苦闷都藏在心里。
“张妈,你如果想说什么你就尽情地做手势,我在客栈里找了一个会哑语的小厮,如果你把手势做出来,那个小厮会都告诉我的!这样,你就能敬情地诉说你的冤屈!”邵逸飞的话语让张妈眼前一亮,她的眼睛里面充满着感激。此刻的她巴不得一股脑把这些年的委屈经历都“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