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他妈是假的!
将护照拎着,我坐在了船头,老乔那双眼睛却一直在我脸上扫来扫去,最后实在给我看烦了:“你老盯着我看干嘛?”
“我想看看你到底够不够狠。”老乔毫无来由的说出这么一句后,我十分不理解的看向了身后……
那时,河面上只有这一条船,我腰里有枪,船上一个病病殃殃的老乔、一个一枪就能放倒的纳乌,还有一个我动手以后会不知道该怎么办的真诚,和一定会向着我的小光。
只要我够狠,能不要亲娘、不要没出生的孩子,拔出抢手指头一勾就算是彻底得救了。
老乔竟然以为我是这种人……
不。
他是在防着我变成这种人。
我默默的掀起了衣服,手刚要往腰上摸,都没等低头就感觉脖子上一凉。
纳乌太快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动的,这小子脚底下一点声音都没有,等我发现时,一把刀正好卡在我脖子上。
此时,我只要稍微表现出半点不正常,可能就得成为这条河里无数尸体当中的一具,那时,我骂道:“你有病啊?”
紧接着,我手上动作都没停,将枪拔出来以后丢给了船夫,还冲着小光说道:“家伙都留下,过了境让人摸出来咱们连个合理的理由都没有。”
说完,纳乌才慢吞吞的把那柄刀收了回去。
这我才看清,这货竟然把刀收进了袖子里,那是最快可以拔出来的地方。
我们都把家伙留在了船上,等我看向老乔的时候,老乔竟然一点动的意思都没有。
我说了一句:“老爷子,这时候不能犟。”
老乔张嘴就骂:“我犟你奶奶个孙子,我是从被窝里出来的。”
我把这茬给忘了……
可转念一想,一个不知道有多少钱的佤邦封疆大吏竟然睡行军床……你都不知道他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我们顺着河流飘到了泰缅口岸,上岸时,检查站的人连护照都不看,只是将每本护照打开,将里面夹着的美元抽出来,就彻底放行了。这回我才明白为什么泰国有那么多黑帮,还那么混乱,这特么不管犯了什么事,找本护照往里塞点钱就能跑到缅甸,谁还惯着你?
从口岸出来,纳乌依然背着老乔,我们几个人把他们围在中间,都没等问下一步怎么办,公路上一台考斯特已经开了过来。
我这小嘴还‘巴巴’的劝老乔来清迈看病呢,人家随口一句‘我想想’连车都安排好了!
等我们这伙人上了车,一个泰国口音的司机用蹩脚的中文说道:“家伙都在柜子里,最近清迈不是很安,你们要低调一点。”
小光拉开了考斯特车内的一个柜门,里面四把格洛克整齐摆放,八个弹夹也分两列平铺……
这哪还有半点来看病的样子,倒像是省港旗兵来跨海犯案的。
纳乌把老乔安置好,冲着司机说了一句:“去医院。”
这台考斯特才稳稳的在公路上起步,结果,这一路,竟然比我们跨越泰缅边境的时间还要长,愣是给我等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很不好的梦,梦里的具体情况在醒来的时候已经忘了,只记得自己不知道因为什么持枪向一个方向不停射击,周遭是被打出弹孔的木板和崩飞的木屑,那好像是个吧台,当时的环境有点像是酒吧……
醒来以后我还纳闷,这不是来送老乔看病的么?没事去酒吧干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