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身本事却身无立锥之地;”
“你是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却刚刚登基。”
“我已经是丧家之犬了。”
“可我还是能教会你如何成为一个王。”
“你手里有权有兵,偏偏没有我的情况下,就是搞不定勐能。”
他也笑了。
笑得像是已经燎原之后的星点火光。
在属于他的草原上,这把野火已经烧无可烧,我,是旁边唯一的一片林子。
“是不是还想问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又不好意思张嘴?”
我终于开口了:“我不需要谁来告诉我问题在哪。”
“所以我把答案也带来了。”
“没事,我说,你听。”
“先解决军队的问题。”
“缅北,尤其是果敢,是一个历史遗留上有问题的地区,但,我还是能搞定军队,为什么?”
“因为我从不在文化上做文章,更不在忠君爱国上做文章,所以我善于守成,而不善于攻伐,这正好应对勐能的局面。”
“你首先要做的,不是花那么多钱去平均分配,而是要告诉士兵,你以生命之勇报我,我必不辜负!”
“树立一个典型,将这么一大笔钱都给一个人,打造一个勐能新贵。”
我想起了老乔,老乔用捧起我的方式,令其他所有人羡慕,再利用他们的羡慕所制造的向上攀爬心理为自己做事。
“其次,所有的奖赏到此为止。”
“所有不切实际的计划,到此为止。”
“你要做的,是在这个典型被树立起来以后,去紧盯着谁能为你做出贡献,在你没有为其提供资源的情况下做出贡献。”
“从无到有,才是一个君主最需要的发展本质,也就是说,君主的慷慨只对典型有效;”
“而君主的残忍,却对所有人有效!”
“下一步,就是让他们畏惧你。”
“对民众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仁慈只会让凶恶狡诈之人崛起,让社会充满欺诈、腐败、混乱。”
“你的残忍,是为了让恶人畏惧受罚;”
“这个时候才可以仁慈,但仁慈不是奖赏,或者说,奖赏不是钱。”
“你要知道,君主手里最好的奖赏,永远是名誉,因为这东西不伤根本,且可以许诺众多。”
“记不记得小时候的大红花?”
“又记不记得如今的‘感动国’?”
“残忍之后的仁慈才是仁慈。”
“是,仁慈可以让百姓对君主产生爱戴之情,但,爱戴,是源于民众的给予;可恐惧,却是君主的索取。”
“爱戴,永远掌控在别人手里,这就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恐惧则掌控在你手里,叫但凡我要,你不敢不给!”
“若是在和平地域,我当然会劝你选择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可是在缅北,哈哈哈哈,你自己选。”
我像是……
像是让谁恶狠狠给了一个嘴巴,然后拎着耳朵问:“你怎么这么笨呢!”
他说的这些,每一样我都见过!
我在那些监狱里的大哥身上见过,在老乔身上见过,在大老板和阿大身上见过,可见过之后,自己竟然还是不会用。
原来一个人能否成功真的和眼界无关。
“明天,让大佬彭来司法委见我。”我冲着那个老人挥动了一下手里的‘嘎巴拉’:“到时候我会把这个还给他。”
在谋国上,或许我还太嫩,可是玩小心思?大佬彭,你这个掌控宏观的人,怎么可能知道细节是什么?
老人愣了一下。
我指了指他的耳朵:“你耳朵眼里那东西,在一下一下闪着蓝光,尽管我不知道这个耳机为什么没有线,但,真正的大佬彭绝对不会像个二逼似的,带这么多人来勐能送死。”
说罢,我起身离开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