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前蒋弗延洗手也顺便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而他甫一开门,门外的沈幼恩正用她的身体撞门,现在门没撞到,撞在了他的怀里。
撞得蒋弗延怀疑自己的肋骨有粉碎性折断的可能性,内伤都要被她撞出来了。
沈幼恩还在找老鼠,卫生间里四处找,边找边问他又藏哪里了。
眼瞧着她要栽进马桶里,蒋弗延赶紧拎住她后颈的衣领拉她回他身前,然后按着她的脑袋也去洗了一把脸。
洗脸的过程中沈幼恩一直扑腾着挣扎,哭腔都出来了,问他是不是想淹死她。
因为她的扑腾,给她洗完脸,蒋弗延和她的身上溅得全都是水。
地板也湿了一块,她赤脚踩在上面还差点滑倒。
蒋弗延带她离开卫生间的时候,便用抱的。
送沈幼恩回到床上坐着之后,沈幼恩抬高她的两只脚,差点踹中他的面门。
当然,她并非要踹他,她是向他展示她的脚底板,满脸的嫌弃:“脏死了。得洗。”
蒋弗延丢了两张纸巾让她自己擦一擦。
沈幼恩抓起纸巾,两只脚非要掰到她自己的面前,导致她身体的中心不稳,往后倒在地上人仰马翻。
而她的脚还高高地翘在半空中,又一次差点踹在了站在床边的蒋弗延的身上。
很快她气喘吁吁地躺平:“不行,还没擦干净,我累了。你帮我继续擦。”
别说她累,蒋弗延作为一个旁观者都累。
鬼使神差间,他竟然没有拒绝。
并且他走去卫生间里,拧了一条湿毛巾出来。
蒋弗延落座床边,抓过她的一只脚。
沈幼恩则很主动地将两只脚都搁在了他的腿上,动作自然得似乎她从前没少被人这么伺候。
蒋弗延擦拭她的脚底板时,她还咯咯笑:“好痒啊哈哈哈。”
边笑,她的脚边躲。
但因为她的脚被他握着,她躲不掉。
于是蒋弗延看到她的珠玉一般的脚趾头灵活地乱动。
他久久地盯着。
无意识间,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将将同一时刻,他的额头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他的鼻间涌入清甜的香气。
蒋弗延抬头。
沈幼恩在亲他。
她不知何时坐起来的,亲了他的额头一口之后,她搂住他的脖颈,笑意潋滟:“你真好,”
蒋弗延的心弦轻轻地拨响。
下一秒却听她后面还有三个字:“序哥哥。”
“……”蒋弗延的眸子微微眯起,瞳孔黑森森的。
沈幼恩又在找老鼠:“还藏在你身上呢。序哥哥,你也不怕老鼠闷死。快放老鼠出来。看我一会儿怎么教训它。”
说着她伸手。
这回蒋弗延没有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