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恩以为蒋弗延这道视线的意思是他没想到她来开会了。
微扬自己的下颌,她回给他一记不服输的眼神。
同时在会议桌底下,沈幼恩的脚踩在了他的鞋面上。
蒋弗延仿佛未察觉,不予理会,看回众人:“开会。”
直到会议结束,金子来沈幼恩的身边提醒沈幼恩,沈幼恩才知道原来她顶着口红斑驳的嘴唇在众目睽睽之下待了两个多小时。
怪不得会议期间有那么几个瞬间沈幼恩总感觉有几个同事落在她脸上的目光有些难以言说。
天呐。沈幼恩恨她彼时着急赶来会议室而没有先照镜子检查检查自己的妆容。
她以为嘴巴没有破皮应该就没事了。
沈幼恩不知道其他同事是否瞧出猫腻,金子只当她是开会前吃了什么东西蹭掉了口红没注意。
小周从旁提出一个疑问:“吃辣的吗?不仅口红吃掉了,嘴唇还吃得好像有一点点肿。”
“……”沈幼恩只想仰天长啸。
别说了,金子和小周越单纯,她越觉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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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天晚上开始接下去的四天,沈幼恩暂时没再去观湖澜湾住,灿联她也没去。
被录音的事情,对她的冲击有些大,她担心自己在面对蒋序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
不如先不和蒋序碰面,她调节调节。
也不禁思考起蒋弗延每次给她的关于及时止损的建议。
虽然蒋弗延没有跟她讲清楚蒋序为什么要录音,但猜过去可能性不外乎那几种。
而无论是其中哪一种可能,这恐怕都不会是最后一次录音,大概率后面但凡她和“蒋序”待在一块,都会继续面临录音。
由此沈幼恩想到,蒋弗延暗示她录音,不仅仅为了让她清楚这件事以在后续和“蒋序”的相处中小心谨慎,多半也又是他劝退她的一种手段。
所以沈幼恩更加想通了蒋弗延为什么没有拒绝蒋序的录音要求。
既是因为她对于他们兄弟俩来讲只是一件轻视的玩物,他们都不介意她被录音,也是因为蒋弗延故意不拒绝,以此逼她和蒋序分手、离开他们兄弟俩身边。
更想报复蒋序还是更介意被蒋序录音,沈幼恩暂时做不出权衡。她只是明白,继续留在蒋序身边,无异于轻贱她自己。
沈幼恩还是有些舍不得沉没成本。
而且现在除了报复蒋序,她的胜负欲也在作祟。蒋弗延这般挑衅她,她越来越咽不下那口气。
第五天,沈幼恩十分意外地在语言学校里迎来了蒋序。
那个时候她在给一位学员一对一上课。
结束课程之后,沈幼恩和学员边聊边走出教室。
在教室外的过道上,看到蒋序,她愣了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