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她正蹲在地上,她的后退便是直接摔了个屁股蹲,但她还是连滚带爬地想继续跑:“别过来!”
“是我。”
男人的声线与口吻一出,名字都不用报,沈幼恩便辨认出,他是蒋弗延。
不过蒋弗延紧接着倒自行补一句:“不是我哥。”
坐在地上的沈幼恩这时也从他的着装和他手中的狗头头套进一步对他的身份做了确认。
嘴上沈幼恩道出自己的吃一堑长一智:“夜礼服假面都能变成你哥,或者现在的狗头也变成了你哥。”
蒋弗延立马转身:“那我走。”
“等等!”沈幼恩喊住他,“你替我回我们部门里,我的工作上,帮忙把我的东西带出来!”
蒋弗延回头:“凭什么帮你?”
沈幼恩气得想骂人:“那你走吧!”
蒋弗延则捡起地上方才那件因为她的惊惧而掉落在地的外套,重新丢过来盖在她的身上。
这回盖住的恰恰是她的两条腿。
附赠一句他的提醒:“走光了你。”
沈幼恩:“!!!”
水兵月的裙子确实太短了。
但沈幼恩否认自己的走光:“我穿了打底裤。”
蒋弗延一脸问号,不懂她们女人各种名词之间的区别。
当然,蒋弗延也懒得在这种细节上浪费时间去搞懂。
他朝她伸手:“不冷?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你不是要走?”问归问,沈幼恩身体的反应特别地诚实,抓住了他的手,借他的力顺利地从冰冷的地面上站起了身。
起身之后沈幼恩甚至有点不愿意松开蒋弗延的手。
因为蒋弗延的手又宽厚又结实又温暖,她现在亟需汲取暖意和安全感。
而暖意和安全感,莫名其妙的,恰恰在握住蒋弗延的手的一瞬间,她觉得她好像得到了。
同时沈幼恩心里在想:其实现在越来越感觉,蒋弗延和蒋序的手掌带给她的触感是非常不一样的。
在和夜礼服假面跳舞的过程中,她明明有几秒钟察觉出了区别、感到了困惑,却最终没有探究。
不愿意松开,还是得松开,沈幼恩不想显得自己巴着他。
但,沈幼恩发现蒋弗延握着她的手没松,并拉着她往停车场的方向走。
沈幼恩便当成是自己想松松不开了,任由他牵着走。
她的脑筋已经完全转不动了,这会儿什么想法也没有。
到了停车场被蒋弗延塞到他车子的副驾之后,车内打开的暖气也逐渐包裹了沈幼恩凉飕飕的身体。
她和蒋弗延交握的手也终于随之松开。
“等会儿。”蒋弗延丢下这句话,便替她关上车门要走。
沈幼恩重新打开车门着急问:“你去哪儿?”
“不是要我去拿你工位里的东西?”蒋弗延反问,“不然你觉得去哪儿?”
沈幼恩还当真有个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