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序说：“可Albert先生告诉蒋家，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看灿联在法兰西的收购case。”

沈幼恩：“……”

她澄清道：“我个人确实给Albert先生写过一封道歉邮件。”

虽然那天写到三更半夜，但她很清醒，她的内容里没有给灿联求情，也声明了她的个人致歉跟灿联或者其他任何人毫无关系。

Albert先生如果真是那样跟蒋家说的，那只可能是Albert先生卖了她一个人情，好心把功劳送给她。

蒋序说：“可以肯定的是，Albert先生原谅了你，但没有原谅我。”

沈幼恩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可没告诉Albert先生当时那个蒋序不是真正的蒋序，那么Albert先生就是把原本生气沈幼恩和蒋序一起欺骗了他，变成了只生蒋序一个人的气……？

沈幼恩也没想到她那封道歉邮件真的挽救了她和Albert先生的忘年交。

至于Albert先生的那个人情，在沈幼恩写那封邮件的时候，是绝对不想要的。

“所以呢？”现在沈幼恩关心的是这个case对考察结果的影响，“你和蒋弗延的考察结果有变动吗？”

沈幼恩非常地紧张。要知道，之前的情况，就是法兰西的这个case使得蒋弗延失去了优势。

蒋序点破道：“让你失望了，Albert先生联系灿联的时候，已经过了我和阿延的考察时间，所以这个case的分数没有计给阿延。”

沈幼恩眉心一跳，下意识否认：“既然如此，我有什么好失望的？”

“没有吗？”蒋序观察着她的表情，“我以为你反悔了，现在更想选择阿延了。”

沈幼恩不语，忽然思考，要不要跟蒋序说清楚她确实反悔了一些事情？

蒋序则继续告知：“其实按照原本家里给我和阿延的考察时间，Albert先生的回马枪没有超时，但因为我和阿延提前完成了任务，当时考察时间也是提前结束的，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是，沈幼恩很清楚，确实是提前完成，所以他们才提前离开明舟。

“而且那个时候负责记录的余经理已经把我和阿延在考察期间的表现以及计分都送回星国了，准备做最后的统计，所以按理，分数就是不能再计给阿延的。”蒋序说，“不计给阿延，我和阿延就达成了平手。”

原本不应该是平手的，蒋序为了在这次的考察中多甩开蒋弗延，给灿联多拉了一些预计之外的并购case，防止的就是蒋弗延咬他太紧。

然而并不是只有蒋序有这个想法，蒋弗延也一样。而且蒋弗延和他一样对进行了保密，选择在最后关头绕开灿联直接对接星国这边，就是这样蒋弗延在失去了Albert先生的支持之后才迅速用另一个case补回了分数。

蒋序那个时候就是因为不知道蒋弗延也和他一样用了手段，才笃定失去了Albert先生的支持蒋弗延必输无疑。

最后却打成了平手。

蒋弗延自然是不认同平手的结果，拿Albert先生的回马枪做文章，要用原本考察的时间来做挽回。

沈幼恩那边一直在忙着林家阿公的身后事，蒋序才没有拿这些事去打扰沈幼恩。

直到今天见面。

沈幼恩蹙眉：“平手的话，蒋家怎么决断的？要给你们加赛嘛？”

“我没同意加赛。”蒋序说，“按照规则，平手还是应该算我赢。”

这就和沈幼恩当初的猜测一样的。那么蒋弗延呢？蒋弗延也如他所告诉她的那般，要在这条规则漏洞上耍无赖？强行要求加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