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弗延怀疑自己的耳朵。不确定,再听听?
沈幼恩原本还只是随便说说,一见蒋弗延的表情,沈幼恩反而兴致盎然,坚定了这个赌约,兴奋起来:“怎样怎样?就这个吧!婚礼上你穿婚纱好不好?”
她可忘不了在北欧的时候他穿她裙子的样子。
要是进一步发展成穿婚纱,那就更有趣啦!
蒋弗延:噢,确定了,他没听错。
而且巧了,蒋弗延记起的也正是北欧穿她裙子的事情。
经常是她对他皮笑肉不笑,现在换成蒋弗延对她皮笑肉不笑了:“这是我们夫妻俩私底下的乐趣,你喜欢的话我私下可以穿给你看,传给外人看就算了。”
哇!沈幼恩的眼睛亮如灯泡:“你说你愿意私底下穿婚纱给我看?无条件穿给我看?好诶!我记住了!你要说到做到噢!”
蒋弗延:“……”嗯?他刚刚说了什么?他好像失忆了。现在把他的舌头割掉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沈幼恩现在的语气实在太好了。毫无矫揉造作痕迹的不经意间自然而然的撒娇……
蒋弗延扶额。平时要享受她的这般待遇,还得用营造恩爱夫妻人设的说法套路她。这会儿涉及要他社死的想法,她连身体都主动朝他贴过来,嗓音还娇娇的。
“你是有什么癖好?”蒋弗延不免要问。
沈幼恩已
经把墨镜往脑袋上一推,冲他眨巴眨巴她饱含期待的无辜大眼睛:“我们很快就要法律登记成夫妻了,夫妻之间有点小癖好怎么了嘛?”
很好,蒋弗延很喜欢她现在的态度很喜欢她现在的说话方式也很认同她现在的说的内容:“是啊,都是夫妻之间的小癖好了,大庭广众之下展示出去干什么?”
沈幼恩锲而不舍:“大庭广众之下让你展示的只是你穿婚纱而已啊,我们两人私底下你穿婚纱怎么够?当然是让你穿更私密的女装啦。”
蒋弗延伸出他久违的一阳指,戳在了沈幼恩的脑门上:“快拿出手机自拍一下你现在的样子,为了哄骗我在婚礼上社死,你多委屈你自己跟我贴贴、跟我柔声细语。”
沈幼恩:“……”
这男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噢!
沈幼恩险些又七窍生烟,拉开和他的距离:“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刚刚跟你贴贴你心里有多美。”
蒋弗延笑她这么快就对他娇不下去了,再对他娇个五毛钱也许他就忍不住答应她了。
“嗯,我心里是很美。”蒋弗延不否认,“美得很。”
简直是对她的挑衅好不好啦?他越是这么说,沈幼恩越气,因为她刚刚付出的贴贴并没有带来她想要的回报。虽然她刚刚的贴贴是情不自禁的,并非故意为之,但现在反应过来她还是觉得自己亏大发了,白白让他享受了。
沈幼恩把墨镜拉回脸上,脑
袋往另一侧一甩,又谁都不爱的姿态。
蒋弗延说:“你要把惩罚搞得这么大,赌约是不是相对应也要应该大一点?就区区三天的小目标而已,费不上这种程度的惩罚。而且你光说我输了怎样,你也没说如果你输了怎样。沈大小姐,要商量也得好好商量。”
沈幼恩的鼻子里一哼:“因为我绝对不会输,所以不需要说我输了要怎样。”
蒋弗延:“这么自信?”
沈幼恩:“可不是嘛。哪像你,怕输喽,没胆量跟我赌哟。”
蒋弗延勾唇:“激将法对我没用。”
沈幼恩:“反正你是胆小鬼。”
“胆小鬼、胆小鬼、胆小鬼!”沈幼恩又重复了三次。
蒋弗延偏要吊着她的心,转开话题:“原本我们明明在讨论金子和小周的事情。”
沈幼恩一愣。是哦。现在怎么就偏题这么远了?
关于金子和小周,蒋弗延有话还没讲完。准确来讲,是还没正式讲正题,就和沈幼恩一起聊偏了,日常斗嘴到现在。
虽然不舍得暂停跟她的日常斗嘴,蒋弗延还是先绕回了原先的话题:“小周和金子应该不会有结果。”
巧了,沈幼恩也有一样的预感。预感特别强烈。
尤其小周说他匆忙表白之后金子拒绝了他。
沈幼恩不觉得是因为匆忙导致金子拒绝的,也不觉得小周重新表白或者金子重新考虑过后,结果会有所改变。
但沈幼恩嘴上问蒋弗延:“你为什么这样判断?
”
蒋弗延说:“金子和小周在我手底下工作差不多三年了,我对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不能说了解了全部,可用来判断这件事还是绰绰有余的。”
沈幼恩哝声:“什么呀,说了跟没说一样。你们这种当惯了领导的人,就是喜欢这样故作高深似是而非的说话方式。直截了当讲人话不行嘛?”
蒋弗延不免又偏题道:“我平时对你讲了不少直截了当直白的话,你听是听懂了,还是遭到了你的质疑。”
沈幼恩:“比如?”
蒋弗延:“我会疼你。”
沈幼恩:“……”可别说了,快闭嘴吧。
她这会儿想捂自己的心脏。就像那天凌晨深夜里她隔着电话第一次听他说这句时一样的反应。
沈幼恩快速稳下来,没有被他的胡言乱语给绕没了逻辑:“你直不直白是一回事,我听懂之后要做什么样的判断是另一回事。你把两者混为一谈就想骗过我?”
蒋弗延承认,他刚刚的话确实没逻辑。
眉梢一挑,蒋弗延讲回正题,用最明了的人话:“金子和小周不是一路人。”
哼,又巧了不是?她这两天也刚刚意识到。虽然沈幼恩落后了蒋弗延,但这是客观因素,毕竟她认识金子、小周的时间以及接触的频率等等,暂时都不如蒋弗延。
冷不丁蒋弗延追加道:“像我们,就是一路人。”
沈幼恩:大可不必噢。
她绑架道:“连婚纱都不愿意为我穿,还跟我一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