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怎么搞的我跟个小媳妇一样……”慨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啥?”囚徒疑惑地回头:“你在说啥?”
“没啥!”
“哦,那就过来准备上课,小媳妇!”
“靠!你不是听到了吗?”慨不满道,同时下定决心下次通讯的时候坚决把囚徒的嘴捂住,不能让妹妹听到这狗嘴里的象牙——那小丫头不知道在学校里学了什么,上次通讯的时候就说什么耽美,还质疑自己跟囚徒之间的关系是不是不再纯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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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时间又过去了五年。
囚徒将手里的通讯器放下,然后猛然发现自己的身后站着一个冷漠的身影。
他学的可真快。
囚徒这么想着。
“所以,你终于是要死了?”慨冷冷地说道。
“是啊,毕竟我已经封印了这玩意好几万年了,也是时候该死了。”囚徒丝毫没有死亡即将到来的恐惧,只是淡淡地说道。
“十五年前你说你快死了的时候,我还以为你真的快死了。”慨不爽地走到餐桌前,抬起碗里的米饭,开始大口的吞咽起来。
“这次是真的,怎么样,明天干完活就能回去了,开不开心?”囚徒笑嘻嘻地坐到慨的对面,看着慨的狼吞虎咽。
“……挺好的……”慨含糊地说着,却发现自己好像连自己都没骗过去。“每一个谎言,首先要做到的就是骗过自己。”看样子这一条还是得重新复习一下。
“嘭!”
将碗放下,慨转身朝着外面走去。囚徒看到对方的动作,不由得一愣:“你干嘛?”
“吃饱了,去临阵磨枪一下。”慨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那好,今天晚上的碗我洗吧。”囚徒点了点头,却说了另一件不相关的事情。
“嗯?”
这下轮到慨不解了。十五年来,每天吃完饭洗碗都是他,囚徒则像一个懒鬼一样,懒洋洋地躺在茅草垛子——后来换成了他做的床——上,讲着不知道哪个年代的冷笑话,而今天这家伙这么积极,反而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想起来,十几年来好像都是你在照顾我,做饭,洗碗,理发,洗澡……”囚徒一边笨拙地收拾着餐桌,一边像个老头子一样絮絮叨叨:“……临死之前也照顾你一下,就算是扯平了吧……”
“怎么扯得平……”慨一时有些难受:“……刚开始那两年这里有多糟糕不用我说吧?现在才想起来弥补,是不是太迟了?”
“那没办法啊……”囚徒无奈地笑笑:“我毕竟只有一天好活了,怎么也还不掉的……”
“……”慨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科普恩……”
“嗯?”
“能不能不死?”
“你在说什么蠢话?”囚徒笑了:“死不死这种事是我说了能算的?我倒是不想死,但是你看我背负的那玩意,它不想让我活啊!”
“……”慨耸了耸肩:“也是。”
“快去吧,你的枪还没磨呢!”囚徒催促一句,没有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