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龚奴的脸上再次显现出无与伦比,不堪回首的疼痛表情,他的额头甚至都渗出了细汗,身体也微微的颤/抖起来,他再此伸出布满恐怖伤痕的老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此时,他似乎想继续陈述,但喉咙深处仿佛被痰卡住了,使他发不出声音来,他痛苦的低声咳嗽了起来——“呵——呵呵呵——呵——”
在场的观众无人不为之动容!
旁边的一名年轻的警员,脸上流露出同情的表情,他走到旁边的饮水机旁,细心的调出一杯微温的水,端给恭奴,并温和的说:“喝点水再说吧”。
所有的人都耐心的等候着恭奴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没有一人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来。
原告的美女律师,甚至双目中都闪烁出泪花来,她用充满悲悯的目光凝望着恭奴,两只早已汗湿的美丽无暇的纤纤小手,用力的绞扭在一起……
只有被告里希尔威廉先生,微眯着眼睛,射出刀锋般的似愤怒,似无奈,似惊诧,似威/胁般的目光!
此时,恭奴的眼光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即刻满脸惊恐,全身颤/抖了起来……
群众席上“哄”的一声,一片哗然。
“咚——咚——咚——”法/官大人满面肃然的挥动着手中的锤子。
“肃静!证人无需惊慌,尽管如实道来!”
法/官大人向恭奴欠了下身,用充满鼓励的眼神,对他说道。
恭奴深呼吸了几口气,仿佛使出了破釜沉舟般的勇气,但他发出来的声音却是颤/抖而低沉的。
“小主人让奴隶们互相殴打对方,失败的一方会被捆起来,吊到大树上喂蚊子,还让拔去毒牙的蛇嗤/咬我们,让壮/硕的奴/隶跟野/兽搏斗取乐,还,还当众奸/污已婚的老奴妇,逼着他们的亲人围观,让年轻的女仆脱/光衣服,让男仆们轮/奸——我的,我的女儿呀——”
恭奴的声音陡然高出了八度,发出了一声犹如野/兽般的哀/嚎,一手紧握证人席的桌沿儿,一手紧紧扭绞着自己心口处的衣服,满面痉/挛,瞬间全身虚/脱了下来,瘫/软在证人席上,死死闭上了双目,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全场再次一片哗然……
“肃静——肃静——”
“咚——咚——咚——”法官大人再此用力的敲打起手中的锤子。
“证人,请控制你的情绪!请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么”龚奴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次语无伦次的开口。
“法官大人——大人——我——我请求——”
“你有何请求”
“我请求出示我的证据——”
“请出示!”法官大人和在场的所有观众,都睁大了眼睛,盯视着恭奴。
“好——好——”,恭奴结巴着,“噗——嗤——”两声,居然撕破了自己身上干净的破烂衣衫,顿时,他一身肌里纠结的腹背,展现在了人们的眼前。
恭奴那古铜色的肌肤上,布满了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狰/狞恐怖的新旧伤痕~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
整整半分钟,人们都没能再发出一点声音!
带孩子的妇女后知后觉的用手捂住了孩子的眼睛
原告的美女律师不失时机的,在最重要的时刻,在人们还沉浸在震惊和同情的沉默里时,第一个用压抑着愤恨的声音大声急呼道。
“龚奴,告诉大家,是谁,是谁对你们进行了这些惨无人道的迫害用你的手把他指认给我们看!”
“是——是他——”恭奴对着被告席上,和观众一样惊诧的里西尔?威廉先生伸出了颤/抖的手指。
“大声点!”美女律师满含热泪,几近咆哮!
“是他,就是他!里希尔?威廉、迟暮欢!我们这个地球上的首富,正在进行大统领竞选的朗顿夫?威廉的独生子!”
恭奴咬牙切齿的,放生大吼着,用手指直狠狠的指向了被/告席。
“你在撒谎!”
里希尔?威廉先生大声的怒斥着龚奴,深蓝色的双眼,育着风暴,如猎豹紧盯住猎物般,散发出危险的光芒。他深陷如此窘境的他,却看不到一丝狼狈来,周身依然散发着“王子”般的优雅与尊贵,仿佛恭奴刚刚声声控诉的罪恶,跟他没有一点关联!
里希尔威廉低头闭目平复了下有些激动的情绪,再抬头时,眼中都是坦荡的真诚和无辜。
对于他的表现,现场所有的人都迷惑了。如果一个人,当众被人揭穿,犯下那么多令人发指的罪行时,还能如此的保持优雅,那么他,根本就不是一个人,亦或者——他根本就是冤枉的!即便是被冤枉的,按正常人的反应,面红耳赤,惊慌失措之类的表情,也属正常啊!
“法/官大人,我是被冤枉的,请允许我为自己辩护!”里希尔?威廉清晰有力的说道。
“被告,你确定,你不需要律师吗如果你来不及准备,本庭可以——”
“多谢法官大人的好意,我不需要。”里西尔?威廉先生说着,向法官大人略一欠身。
“我不希望大家又给我安排上一个恃/强凌/弱的罪名。”
里希尔?威廉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般的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