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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灼儿这两日一直在养身子,但八卦是一个都没落下。
听说孟意菲回门时跟秦美珍在院子里抱头痛哭了整整一个小时,哭况特别激烈。
当然,她也就只当个笑话听。
反倒是她祖父担心她缺营养,这段时间补品如流水似的往她院里送东西,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
在这样的娇养下,孟灼儿足足胖了六斤。
很可怕!
不过即便她在修养期,也没忘了打听男人的身份。
可当今的王爷太多了,她也不知男人的姓名,根本无从查起。
孟灼儿每每想起男人森冷的目光就打冷战,从气质上出发,结合打探回来的消息,孟灼儿觉得这男人估计就是阴善王——月挚庭了。
月挚庭出身很难看,是先皇在外面的私生子,当时先皇快咽气了才找回来的。
原大家以为这样无母族帮衬的私生皇子不可能成为夺嫡人选,充其量未来也就是个闲散王爷。
可谁想到月挚庭竟这般可怕,短短半年就发展起自己的势力,肉眼可见的强大,甚至威胁到当时还是储君的皇帝的地位。
甚至有人猜测,若非先皇咽气得早,新皇继位快,这江山之主是不是就会换人了。
不过说来也奇怪,当今皇帝在继承大统后,不仅不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弟弟产生敌意,甚至还十分信任。
即便月挚庭在京中为非作歹,甚至虐杀官眷,可最后竟也只是轻飘飘地训斥几句,或是克扣俸禄就完事了。
这就离谱。
孟灼儿觉得自己应该不至于这么倒霉能碰上这么个活阎王。
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孟灼儿的伤也就好了,她也完完适应了当代的生活。
在很寻常的日子里,孟灼儿忽然就收到了姚府的请帖,还是姚老夫人送来的。
姚老夫人是月致臣的外婆,也同孟灼儿的祖母是闺中密友。
这也是孟灼儿当初能攀上月致臣婚事的原因之一,旁人都说她长得像祖母,因而这姚老太太也挺中意她的。
孟灼儿却不以为然,毕竟孟祥义又不是亲生的孩子,她还能跟祖母相似到哪去。
但老人家邀请,又有之前的情分在,孟灼儿肯定是要去赴宴的。
她穿戴朴素,选了一套很乖的斜衣襟的黄衫色的袄子去面见姚老夫人。
行驶的马车停在姚府,孟灼儿刚一下车便瞧见杵在门口穿着华贵的姑娘。
孟灼儿知道她,她是姚府的嫡女姚媛人,母亲是贵妾出身,在原配去世后就抬了正妻,她也从庶女成了嫡女。
她记得姚媛人跟孟意菲关系匪浅。
当初孟意菲跟月致臣搞上,八成也少不了这厮穿针引线。
“果然是有爹生没娘教的丫头,这都来到主人家门前还不进来,跟个傻子似的站在马车边,难不成你还要本小姐求你进去不成。”
姚媛人指桑骂槐跟身边的丫头说,声音洪亮,说到最后面那句更极具讽刺。
看来是想为孟意菲报仇来着。
孟灼儿也不放在心上,就当没听见径直走去。
姚媛人受不得被人无视,直接挡在孟灼儿面前。
孟灼儿慵懒抬眸:“有事?”
“没什么,就是想看看心狠手辣将自己亲姐妹嫁给一个死人的毒妇长什么样。”
姚媛人双手环胸,骄傲地用鼻孔看人。
孟灼儿是真真觉得好笑。
怎么一个两个地都把孟意菲嫁给死人的锅扣在她头上,难不成就因为她不主动替嫁、给孟意菲擦屁股吗她就得承担恶名吗。
又不是她给孟意菲定下这门婚事的,就算是怪天怪地,也怪不到她头上吧。
孟灼儿冷哼,也不屑于同她解释:“好狗不挡道,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