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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阴善王府。
因为孟灼儿在车上的缘故,未免让旁人瞧见,马车是开回后院才停下的。
月挚庭刚要起身,但眼前的少女却比他更快地起身,更是出格地扬手将男人推坐下。
他玩味地看着她,却也不再次起身。
“看什么看,不爽吗?”她邪恶一笑,“不爽也得给我忍着,谁让我有用呢。”
孟灼儿神色跟语气都是讽刺至极的,先一步钻出了马车。
外面候着的夏羽见先出来的是孟灼儿顿时愣住:“孟小姐,怎么是你先出来的,王爷呢?”
南粤公国不仅是嫡庶极为分明的国家,男尊女卑更为苛刻。
在父家,就算是嫡女都不能上桌吃饭,并且若无旁人邀请也不能随意出门,出门次数多了,会被旁人嘲笑不检点云云,更别说行商从政了。
倒也不是不行,而是难如登天。
出嫁从夫时,要伺候丈夫,夫站,妻不能坐,夫食膳,妻伺候,吃完才轮到妻。
就说这下马车,不管是主人家的马车还是客人的马车,男先女后。
这是南粤公国恒古不变的规矩,更别说他家王爷还是这般的权势滔天,就算是陛下也要给三分薄面的人物。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孟灼儿毫不客气,想下车,但这车架子实在是高,足足有两米。
见夏羽还杵在这,孟灼儿皱眉:“你还杵在这干什么,不会给我拿一张凳子踩踩?”
夏羽这才反应过来,但还是有所犹豫,担心王爷责怪。
孟灼儿见夏羽还不动,本想开口,男人却忽从车内钻出来。
“不必这么麻烦。”
月挚庭平静而轻松地下了车,但下一瞬长臂却环在孟灼儿腰上,一个转身,轻而易举地将人拦腰放在了地上。
孟灼儿惊呼一声,因为双脚离地的缘故有那么一瞬间被吓到。
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但夏羽比她更震惊,下巴都快掉下来的程度。
他刚刚没看错吧?
王爷方才抱了孟小姐?
是他出现幻觉了还是他出现幻觉了。
月挚庭目光云淡风轻的越过她,随后朝某个方向去。
孟灼儿愣在原地。
他有病吧不是。
这前一秒还担心名声说不让人瞧见自己上他的马车,扭头就对自己这么亲密。
夏羽表情也十分复杂,对孟灼儿做了个请的手势:“孟小姐,您里面请。”
孟灼儿虽无语,但也只能先跟上去。
阴善王府比孟灼儿想的还要大,她原以为孟国公府跟姚府已经很大了,但阴善王府几乎是这两个府邸加起来的总和。
她差不多走了将近两刻钟的时间才到。
按她说,这马车应该直接开去目的地才是。
兜兜转转,她好不容易才跟着月挚庭来了间屋子,应该是厢房一类的,没什么生活轨迹。
此时外面的天也逐渐暗了下来。
“果然奸臣就是奸臣,房子这么大,不知搜刮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钱呢!”
她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吁吁地嘟囔着。
月挚庭倏地回头,眯眼:“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大奸臣,肯定是贪污很多才有这么大的府邸,也才有那么多钱养得起府邸的那些老妈子。”
孟灼儿叉腰,几乎是吼出来的,当场给在场的人表演了个什么叫不知死活。
夏羽一副如同天塌了的表情,瞪大眼睛,一旁跟着小厮护卫也是一脸惊恐。
唯有当事人一脸平静:“发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