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秦美珍被怼得说不出话来,另外也是真的不敢跟孟玉清顶嘴。
“当初让你进门,你咱三保证说会好好照顾灼儿的,这就是你做人家继母的态度,依老子看,你这心眼简直是偏到如来佛那了,若灼儿是菲菲,你应该也不会这么对她的吧。”
孟玉清扭头怒吼躲在女人后面的孟祥义,“还有你,你别老想着依附皇室宗亲权贵,就你这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还将妻子推出来挡刀,
简直没有半点男子汉该有的气概,实在是让人失望透顶。”
孟玉清毫不留情,论着将这对夫妻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美珍此时此刻那个叫后悔啊。
早知道她就不拉着孟祥义在这堵孟灼儿了,不仅不能报仇反而惹了一身骚,无端被指着鼻子骂。
孟玉清也不想再看着他们夫妻二人,拉着孟灼儿就离开了。
孟灼儿没说几句话就大获胜。
孟玉清叫了糖水去孟灼儿院子的厅堂吃。
今日的宵夜是红豆芋头,这是孟灼儿最喜欢的搭配。
但在离了前厅孟玉清,却有些黯然神伤,神色落寞。
他现下看着不像是一个严肃的父亲、威武的将军,更像是带着些许凄凉的老人。
孟灼儿不明白祖父为何心情忽然低落了下来,问:“祖父,您不喜欢吃糖水吗?
孟玉清叹气,愧疚地看着孟灼儿说:“祖父其实在后悔,当初是不是不应该让秦美珍进门,原以为你能有个完整的家庭,可却不想这十几年来她竟这般偏心……
说来祖父的眼光也是很不好,孟氏家族有那么多落魄子弟,怎么祖父就看上了孟祥义这个没担当的。”
“祖父瞧你那说的,若非有父亲,哪儿来的孙女啊。”
孟灼儿说,“父亲不行,但孙女是孝顺的,以后孙女一定会有大出息,好好给祖父扬眉吐气!”
孟玉清欣慰地笑了,但模样却是欲言又止。
他最后只能叹气,摇头:“罢了,反正这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现在就算是说再多,也没用了,毕竟祖父也不能真让你变成孤儿。”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孟灼儿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在南粤公国,女子晚归是大事,若传出去说孟国公的女儿寅时了还在外面不回家,这肯定会被人戳穿脊梁骨,说家门不幸,家风不正之类的。
但孟玉清并不在意这些,他只关心孟灼儿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安的而已。
“灼儿啊,你要记住,你父亲他们虽不给你撑腰,但只要祖父还活在这世上一日,就会拼尽一切护你周,若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不能解决的危险,你一定要来找祖父。”
孟玉清没有追根揭底地问,反而给孟灼儿满满的安感。
他十分尊重孟灼儿的选择。
“好的祖父。”
孟玉清点点头,因为明日还要进宫汇报巡营的事,他便也就回了主院休息。
孟灼儿送孟玉清到门口,看着祖父逐渐远去的背影,她有种预感。
祖父似乎是知晓她不在姚府的事情。
但是他没有问。
其实从孟玉清不强求秦美珍生儿子这一点来看,就证明他其实并不是个迂腐的人。
但奇怪的来了,既不一定要求子嗣继承,为何当初又选了孟祥义过继到名下呢?
记得孟玉清的性子是很食古不化的那种,更别说在这个要求要女子名誉清白的时代,他怎能沉得住气,不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