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搞清楚他背后的主子，会不会就是拖凌义成下水的老爷子。</p>

如果真的是，那老爷子怎么又要在英兰国投资呢？</p>

是单纯想扩大财富？还是想赚够了跑路？跑路前，又会将凌义成如何处理？</p>

凌义成……他还能回家吗？</p>

“这事儿怕是得麻烦郑伯查一查了，有可能关系到一条人命。”苏小漓正色，心弦绷紧，眼底带上了担忧和焦虑。</p>

她不敢抱太大希望，只希望能侧面验证一些自己的猜测。</p>

陆斯年心头一凛，让小漓这么在乎的人命……</p>

莫非是凌义成？</p>

两人接触一年有余，苏小漓的想法，陆斯年基本上能掌握个七七八八。</p>

没错，肯定是。</p>

他心情突然变得复杂，眉头一皱，一股酸意翻涌，忽然就说不出话了。</p>

真想当场否了，甚至阳奉阴违。</p>

可是，陆斯年……什么时候不由着她过？</p>

多疯狂的事儿都陪她做过，也为她做过，哪里差这一点儿。</p>

心酸又心疼，比起酸意，他更不想看到小漓担忧难过。</p>

他最终还是点了点头。</p>

只是眸底暗沉，答应得并没有那么痛快。</p>

陆斯年懒洋洋的音调，倒跟奥斯卡之前有几分相像，“行吧。”</p>

既然答应了小漓去查，他自然不会不做。</p>

只是年代久远，查出太多东西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去寻找一些蛛丝马迹。</p>

苏小漓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对陆斯年的内心戏一无所知，只机械地点了点头。</p>

“查归查，可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她有点心烦意乱。</p>

“郑伯你是知道的。”陆斯年安慰她。</p>

“嗯。”苏小漓点头，信任的目光看向陆斯年。</p>

陆斯年愈发不忿，语气有点酸，“陪我跳个舞吧。”他顺势伸出右臂。</p>

“总不能和外人跳了那么久，到头来不陪我这个老师跳吧。”</p>

苏小漓莞尔一笑，随着他起身，顺便揶揄：“陆老师这是要检查作业吗？”</p>

“没错，如果再踩我，绝对让你得个丙。”</p>

陆老师放缓了语气反揶回去，故作严肃脸，“留级，再练五百遍。”</p>

苏小漓眉心一跳，当机立断表了一波惊恐：“五百遍？！有你这么对待好学生的吗？”</p>

她不过在练习时只踩过几十次而已嘛。</p>

陆斯年轻哼了一声，已经彻底绷不住笑意。</p>

两人下了舞池。</p>

苏小漓“唯唯诺诺”讨好老师，这回跳得分外小心。</p>

陆斯年笑意更深，得偿所愿。</p>

虽然更想陪她再练五百遍。</p>

又是一曲终，陆斯年依依不舍，但也感心满意足。</p>

“我到露台透口气去。”苏小漓说道。</p>

陆斯年点头，目送她而去。</p>

他还不能走，方才答应了一位夫人共舞，而那位夫人的先生，正是英兰布里托尔石油公司的董事长。</p>

苏小漓行至露台，坐在藤椅上脱下缎鞋，正要休息。</p>

忽而发觉露天长廊另一头，远远的有个人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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