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你不能斩杀她”

“不能。”

“为什么”

“我进不去涅槃之地，手也伸不到那里，那是一个很特殊的空间，与精神源界类似，除了涅槃之人，哪怕是我亦无法进去。”

“事实上，禁生便是涅槃之地的一种规则，而且，只有在涅槃之地的人才能开启，因为接触涅槃之地的人，可以让涅槃之地隔绝精神源界与人世间的联系。”

江篱惊讶，精神源界，说实在哪怕他现在是至高生命体，对于精神源界的了解，也仅仅止步于这个名字而已，关于它究竟是什么，却是不知。

鬼帝可能知道一些，因为从鬼帝的一些表现来看，精神源界似与无形生命体有联系，至于究竟是什么联系，他就不知道了。

想到这里，他试探性的问道：“所以，连幽冥界也与人世间隔绝了”

鬼帝回答道：“的确如此。”

江篱若有所思，“所以，你让我进去涅槃之地，击杀魔女”

“是！”

“可我现在出不去，而且，即便能够出去，以我目前的实力，仍很难与其为敌，更别说斩杀她了。”江篱苦笑了一声说道。

此次危机，虽有所悟，心境也有一定的提升，但这并不足够让他迈出那一步。

说到底，他的沉淀的太少，时间方面也根本来不及。

“你还没有意识到刚才所经历的一切。”鬼帝摇头说道。

“什么”

“那其实是你的心魔幻境。”

“我的心魔幻境”

江篱皱眉，有些不知所以。

“魔女以自己心魔为引，激发了你的心魔幻境，在你以第一人称浏览魔女的一生时，魔女亦用秘法在经历你的一生，以第一人称体悟着你的喜怒哀惧。

“不过，看样子她自己陷了进去，她本想借你的心境，来斩去自己的心魔幻境，但可惜并未成功，反而助长了她心魔幻境的成长。”

“她现在已经骑虎难下，她若不能堪破善恶本是一体，去尝试接受她的善念，那么，她将终身止步于此。”

“其实，这就是心魔幻境的作用，两段相反经历，两个相反的体悟，只有两者兼之，初心不改，才可能战胜心魔。”

“所以，你现在的心境已经足够支撑你迈入那一步，只不过你还需要一个契机。”

鬼帝缓缓道来，不得不说，前人的经验，的确可以让你少走很多的弯路。

比如这一次，若没有鬼帝道出这些事情，江篱是肯定不可能知道的，毕竟，他除了知道心魔幻境是一种心魔之外，便什么都不知道。

江篱听到这里，若有所思，他并未询问是什么契机，因为契机这种东西向来不是固定的东西，“对了，问你一个问题！”

鬼帝挑眉，说道：“是不是想问如何出心魔幻境”

江篱点点头！

“很简单，只要杀了小青砚，心魔幻境自然瓦解，你就是太过仁慈，小青砚终究只是魔女的心魔，是她儿时美好幻想罢了。”

这个回答，江篱倒也并不意外，因为在与柳神和女帝的推测中，这本就一个办法，小青砚只是魔女幼时美好的幻想，可真的只是如此吗

江篱低下头，想了片刻，道：“你在骗我”

鬼帝眨巴着眼睛，并不承认，“我哪里骗你了，杀了小青砚，心魔幻境的确就破了呀。”

“我的意思是小青砚不仅仅只是心魔那么简单。”

“不是心魔还能是什么”

“是现在的小青砚。”

江篱抬起头看向远处，天上又下起了雪，纷纷扬扬，宛若柳絮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