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孜说:“没事儿,你该干啥干啥去。”
“这么体贴!”
何川忍不住勾勾她的下巴。田孜一偏头躲开了,眼睛快速地看了那群人一眼,示意他收敛一些。
何川往后一靠,揉揉两眉之间,说:“真是年纪大了,越来越不习惯这种生活了,等这把收了就退休。”
他这次炒的是期货,下了血本,应酬这些人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到最好的出手时机。
钱赚到一定程度对他来说已经是数字了,他投资的乐趣变成了每次冒险刺激带来的心跳,还有最后一刻全身而退的酸爽和痛快淋漓。
前面他连赢了几把,但失误了一次,损失不算大,但他的好胜心充分被激起,誓要扳回最后一局。
田孜知道自己拦不住他,也不打算强拦,人各有志。
俩人正头碰头说着话,门口突然响起一串笑声,又甜又滑,一个女人娇嗲的声音:“今个儿来得这么齐全,大家都约好的吗?”
所有的人都不由地抬起头来,被来人的美貌和风情震慑了几秒。
她身段婀娜风流,穿一袭宽松别致的白裙,踢踏着缀绿色孔雀毛的高跟拖鞋,披着一头似卷非卷的长发。
那头发乌黑浓密,越发显得一双眼睛宝光璀璨,眼波流转,转到谁那里谁都不由地呼吸一滞,生出些自惭形秽来。
愣怔片刻,立刻有人从桌边站起身来,打趣道:“哎哟,老板娘大驾光临,是谁这么大的面子啊?!”
“当然是王总您了!”
美女莲步轻移,八面玲珑地和牌桌上的男人打招呼,又呵气如兰地嘘寒问暖,这里都是这个城市数得着的人物,谁都不能落下。
至于那些或艳羡或嫉妒地看她的姑娘们,她完全视若无睹,带着隐隐的傲慢。
大家热闹了一阵,又各就各位,田孜看看何川,他一直都没有讲话,忍不住问:“这谁呀?这么大派头!”
何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干巴巴地说:“白静,这家会所的老板娘。”
“哦,确实是个人物。”
田孜客观地评价,从外貌到气度到手段,都配得上“老板娘”这三个字。
何川眼中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自在,却什么都没说,白静已经过来了,人还没到,先带来一阵香风。
她眼睛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川,说:“何大少可是稀客啊!”
瞟都不瞟田孜一眼。
何川清了清喉咙,说:“刘太太这一向可好啊?”
“好…好得很…”白静用手指缠着胸前一缕卷发,一匝又一匝,语气是幽怨的:“咱们多久没见过了,哎呀,你现在都改口了,叫人家刘太太,那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