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要故意作践谁,从她出生她就习惯了自己是宇宙中心,这小半辈子只有周子非让她感觉到了疼痛和无奈,可越这样她越离不开他,越想讨好他,仿佛有点受虐的倾向。
田孜终于找上门了,这一两年里陈宝珠其实对她充满了好奇,所以很爽快地见了她,带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想欣赏一下手下败将的狼狈,看看她匍匐在自己脚下低三下四的样子,可她很快发现自己错了。
对面的女人仿佛狂风里摇摆的野草,随之折腰,凌乱,紧贴泥土,但很快又直起身来。
陈宝珠突然意识到她和自己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也恍惚知道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撂不开她,她有种不动声色的坚韧和生命力,即便丢在荒漠里也能自得其乐。
田孜不愿意浪费时间和她打眉眼官司,单刀直入:“我今天来是想恳求你放何川一马,有什么条件可以和我提。”
陈宝珠嘴角一勾:“这位姐姐说的什么话啊?我怎么听不懂?”
田孜有些不耐,却极力压制:“那会儿何川替我出头打了你一巴掌,你记恨在心也能理解,但不用这么赶尽杀绝,他已经一无所有了,就此收手吧,逼得太急了,大家都捞不到好处。其实我们这边无所谓了,已经这样了,可你不一样,你是细瓷器,没必要和我们鱼死网破,况且”
她顿一顿,目光在她隆起的肚子上转了一圈,意有所指地说:“也得为孩子积点德不是,老天都在上面看着呢!”
她细声细气,堂而皇之地说着软硬夹杂的话,陈宝珠的脸色跟着一变,不由地护住了肚子。
自她怀孕后,荷尔蒙让她情绪跌宕不定,对玄幻之事也略信一二,田孜最后那句话简直说到她心坎上了。
田孜静静地看着她脸色变幻,心里暗自猜测这件事她知道多少,又参与了多少。
“宝珠,怎么不打招呼就跑出来了?”
一道身影突然闪了进来,来人体贴地把外套披在她身上,用手轻轻按住她的肩膀,柔声说:“怎么样,今天吃饭还恶心不恶心了?”
是很久不见的周子非,衣着考究,五官清朗,满脸柔情,俨然一副再体贴不过的样子。
他一进来陈宝珠就看不到别人了,她娇怯地仰头看着他,眼里都是光,她说:“早起又吐了一次,中午还行,就像吃点酸酸的东西!”
带着撒娇的口吻。
“我让朱姨给你熬了酸笋鸡皮汤,油全撇出去了,快回去趁热喝点,乖!”
他揽着她的肩膀把她往外送,仿佛没有看到田孜一样。
“可是田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