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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你奶奶坟头上来的!”
楚子澄弹了一下手臂上的圆形机关,飞出的刀片直接斩断男人的手指。
刀刃锋利,斩断的一瞬间竟然还没来得及流血,众人都看见了他断掉的中指,横截面清晰,宛如一根肉肠。
“啊啊啊!”
男人尖叫一声,酒也醒了大半,台上的舞女乐师纷纷惊慌失措,停下了这淫靡声色。
“筝——”
乐师惊慌之下,挑断了古筝的一弦,随着这一声的尖锐,场安静下来。
“县令大人,县令大人您怎么样了?”
一众侍从蜂拥而上,手忙脚乱地想将肥猪似的男人扶起来,可是他实在太胖,身上的油脂一层层的堆起来。
刚才楚子澄的动作又切实地吓到了他,这会儿子已经腿软的,扶都扶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谁在慌乱逃窜当中碰倒了油灯,火舌顺着艳丽的红色帷幔一路烧过去,烧断的纱布掉在地上,又引燃了木质的桌椅板凳。
那火焰触碰到酒水的时候烧的更厉害,呈现出了一种妖异的蓝色火焰。
“都散开,我们要问县令一些问题。”
千殊的声音如图腊月寒雪,她轻轻打了一个响指,周围的火苗便瞬间被扑灭了大半。
肥猪一般的县令站不起来,只好用完好无损的那只手撑着身体往后面挪。
肥肉挤的他眼睛都看不见了,头顶上的乌纱帽也歪歪斜斜的。
“你们、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可是朝廷命官,若是伤了我,你们就等着朝廷的通缉令吧。”
他手指头还在哗啦啦流血,所以这威胁看起来便有些可笑了。
“呵呵,通缉令?要我是皇帝,就先把你的狗头给斩了,我告诉你,我们是玄宗修士,不是你请我们来这里捉妖的吗?这会儿自己倒是在这里纵情声色,你对得起那些孩子们吗?”
肥县令满脸都迷茫:“玄宗?我何时求助过玄宗,你们二位修士弄错了吧。”
千殊和楚子澄对视一眼,楚子澄拿出任务令,再三看过。
他手指一转,将宣纸反了过来,弯腰凑到县令面前。
手指戳了戳红色的印章:“你不识字,也要认识这个印章吧,这分明就是你们南水县的官印。”
县令定睛一看,满脸的不可思议。
“我什么时候写了这份文书……”
县令想伸手抢过宣纸看个清楚,楚子澄却眼疾手快的将宣纸给抽了回来。
“二位修士想必是弄错了,我们县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孩子失踪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
县令连滴血的手指都顾不上,连忙赔笑道。
看来他的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但是这县令看样子确实不像作假的样子,他应该真的没有写过这份文书。
千殊接着问:“杨柳镇真的没有出现孩子失踪的事情?”
“没有,没有,要是真有了,我还能不上报啊,二位修士,你们远道而来,一定累了吧,快点,来人看茶。”
县令从地上一溜烟爬起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距离他数米的断指。
这指头还头一次离他这么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