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从玄宗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修士,男的一身黑衣,女的就是一身白衣,好像是黑白双煞似的。”
“接着说,我要知道更多的。”
两天之后就是她选亲的日子,也是她即将大开杀戒的日子,可不能被一些小虾米给坏了。
“那个男的极其凶残,一见面就削掉了我的手指头,女的跟个冰块似的,不过还是稍微良善一点,还给我一颗丹药。”
“什么丹药?”
苏繁这段时间收里不少的丹药,用来修补这具因为她得到来而排异严重的身体。
“我、我也不知道,她说是有止血止痛的作用,我就吃了。”
苏繁看了一眼他已经掉了的手指头:“有用吗?”
陈县令苦着脸摇头:“没有,快疼死我了。”
“蠢货。”
苏繁冷哼一声,心里倒是也没多在意。
毕竟虞城地处特殊,城内瘴气弥漫,是一般修士避之不及的地方。
就算那两个小修士有什么天大的本事,到了虞城,进了苏府,那也别想再出去了。
小修士千殊在苏府里面倒是来去自如。
她其实并没有真的回房间休息,进院子后,关上门,又翻墙去了老婆婆的院子里。
直觉告诉她,苏繁对那个老婆婆有着十二分的恨意,说不定能从她的身上找到突破口。
那老婆婆正在院子里面拔菜,把那些被人踩倒的小菜苗从地里面拔出来,她的动作很缓慢,身边只有一小堆带泥的青菜。
“抱歉,我来吧。”
千殊心里有些歉意,飞快的将那些被踩坏的菜从地里拔了出来。
那老婆婆看着她也不说话,当然,想说也说不了话。
千殊动作飞快,将蔬菜整整齐齐的码在了一边。
“这是白菜苗吧,长的真好。”
老婆婆点点头,一双浑浊的眼睛十分平淡的看着她,让千殊心里有些毛毛的。
她向来不擅长这种寒暄,只能干巴巴的道:“刚才的事情是我对不住你,苏繁肯定迁怒你了,但是我还是想问问你,你让我快跑是什么意思啊?”
老婆婆伸出手,手心向上,向她勾了勾,示意千殊跟着她走。
千殊跟着她进了屋,屋里有一种极其古怪的味道,像寺庙烧香用的香,但是千殊并没有看见佛像和香坛。
她说不了话,只是双手合十,朝着北边的方向叩拜了几下,北方只有一张小床,床上放着一床破旧的棉被,背单破损,露出里面的稻草来。
千殊不明所以,却也没有吭声。
老婆婆深吸了两口气,仿佛生锈了一般的手指指了指放在北方的床铺。
千殊一把掀开被子,里面整整齐齐叠着的是破损的衣服。
那些大大小小的衣服,有男孩子的也有女孩子的,但是就算是最大的衣服也不是成人能穿上的。
千殊蹲下来,看见了摆放在床底下的一双双破旧的布鞋、草鞋、还有一双小巧的红色虎头鞋。
一双、两双……总总有十八双小鞋,整整齐齐的放在床底下。
室内阳光充足,但是千殊的心却如坠冰窖。
床底是阳光照不到得地方,这诺大的苏府也有阴暗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