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快要过十二点,夏龄窝在沙发上看剧。她一直心不在焉。倏然,楼顶的天花板莫名地裂开。一个很沉的双开门冰箱从楼上掉落,直直砸在夏龄的双腿上。这一砸,把她的双腿砸个粉碎。“啊啊啊啊啊!疼死我了!救命啊!”一阵尖锐的疼痛感袭来,夏龄撕心裂肺地哀嚎。她想喊救护车,可双手莫名其妙地没了力气,很快便晕了过去。半个小时后,某医院病房。夏龄疼得睁开双眼,刺鼻的消毒水味袭来。她的病床旁围满了医生。主任医师拿着检查报告,沉声道:“夏小姐,很抱歉,你的小腿粉碎性骨折,伴有血管、神经和周围大面积的软组织损伤。”“目前你的肢体无法保留,只能考虑截肢了。”夏龄一听,浑身颤抖得厉害。她蹭一下坐起身,像个疯婆子一般愤怒地捶打着床,嘶吼道:“截肢!不可以截肢!我才二十出头!”“你是不是医术不行?喊你们院长过来,我要申请换医生!”主任医师面色不悦,不惯着她:“目前本院患者较多,你若不满意,可以申请转院。”病房门口处,凌杉双手环胸,一脸的幸灾乐祸。她粉唇轻启,用唇语说出两个字:“活该!”夏龄见到她,愣了一秒后,双目骤然瞪大!她拿起一旁的花瓶,疯狂地直接砸向门口!“凌杉你个贱女人,你有本事就进来!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和颜攀处对象的!”一旁的护士看向门口,凑近一旁的同事,低喃道:“二床是不是有精神病啊?门口处根本没人啊……”另一个护士点点头,小声道:“真的没人……我看直接把她送进精神病院得了。”这边,凌杉回到家。她刚出电梯,便看到门口处站了一个男人。男人穿着宽大的外套,右手手臂处全是空的。他一张俊颜,满是阳光帅气!凌杉放缓脚步,双眼泛红。她似是不敢置信,小心翼翼走到男人身旁:“颜攀,你终于肯见我了……”男人转过身,他脸色白得吓人,好看的薄唇也毫无血色。就连说话,都带着几分虚弱:“杉杉,我,我是找你告别的,你以后要好好地活着,你要躲好,别被那些人发现……”他话还没说完,高大的身躯晃动,直接倒下。凌杉心底一紧,急忙把颜攀扶进卧室里。她仔仔细细给颜攀检查,心疼得几欲滴血:“修为尽失,心脏出血,肺部被震碎……”“到底是谁,敢这么对你?”她拿出苏眠说要准备的三样东西。安魂香、回阳水、五毒蝎。她先是点燃三支安魂香,又把回阳水喂颜攀喝下。至于五毒蝎……凌杉秀眉紧蹙,还不知道五毒蝎拿来做什么……她不知道,苏眠是让她拿五毒蝎去报仇的。一整晚,凌杉都守在颜攀身旁。初阳升起,凌杉看着男人的容颜,浓浓的恨意浮上心头。只有苏眠,才能保护她们!她以后一定要带着颜攀去投靠苏眠!与此同时,北玄观。傅九渊黑眸微垂,带着些许不舍:“我得去京都了,爷爷明天生日。”苏眠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小脸皱成一团。不妙。命宫落陷、福德宫变空、眉心间发黑、鼻梁现青筋……乃凶兆!大凶!苏眠收回目光,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小瓶丹药和一个木盒子,递给傅九渊:“丹药是给爷爷的生日礼物,这个木盒子你拿着,下次见面再给我。”“好。”傅九渊接过时,不小心碰到女生的手,他薄唇微扬。苏眠让他做什么,他一般都不会过多询问。他很清楚,小孩想说,自然会告诉他。很快,傅九渊和陆一下山。两人急匆匆往京都傅家赶去。傅九渊走后,苏眠拿出一叠黄纸画符。她习惯坐着画,坐姿规规矩矩的,背挺得笔直。有点像小学生上课时的模样。小火云照常向苏眠汇报小弥勒的状况。他一边说,一边看着书桌上摆放整齐的符纸:“小师姐,你画那么多符纸,准备卖符吗?”“不对啊,你画的好像都是战斗符纸啊……”苏眠拿符笔沾了沾朱砂液,瞥了他一眼:“现在画好,很快能用上。”“好吧。”小火云没再问。小师姐肯定看出了什么事,现在做着准备呢。与此同时。京都某酒楼,独立包厢里。二伯傅成坤对面,坐着两个身穿黑衣的人。翁道士将一个黑色纸袋推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道:“明天你提前把袋子里的东西,放在傅家别墅的一二三四层,随便找个位置放就行。”傅成坤抿了一口茶,直勾勾盯着对面冷艳精致的顾千凰,面露贪婪之色。翁道士轻咳两声,傅成坤这才收回目光。他看着黑色纸袋,有些怀疑:“这东西确定有用?”翁道士强忍着不耐:“只要你按我们说的去做,你要的权,你要的傅家,以后都是你的。”傅成坤盯着两人,轻眯起眼:“你们到底要什么?”一直沉默的顾千凰,红艳的唇瓣勾起:“小翁和你说过,我们要傅九渊的命!”上面的人知道傅九渊能自如行走,直接下了命令。让她立刻杀了傅九渊和苏眠。至于傅老爷子,可以顺便动手解决掉。他们三人,近期必须得死一个!傅成坤眼底划过一抹狠厉:“傅九渊的仇家,倒是不少。”顾千凰盯着他,毫不掩饰内心的鄙夷。傅九渊的仇家,可不是他想的那样。并非是商业上的仇家……不过。这些事没必要让他知道。毕竟,他可是将死之人。……下午五点,傅家别墅。
第一百二十五章 得死一个(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