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兰趁机开口“那您看着能不能给我这大姐多结算些钱。”
她脸上换上一副稍微为难的表情“大姐孩子要考大学,成绩是全校第一,想着给娃攒钱,家里不容易呢!”
石英一听,脸上立马出现佩服“那可是了不得!上大学可是好苗子!”
舒兰附和“可不是,而且还是从山里考出来!你说说,这样的孩子可不得好好培养!”
“是!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
石英拍了拍霍念英的肩膀“大妹子,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争取,你就好好干!娃的事重要,但也别卖力,把自己耽误了!”
舒兰这么一说,石英就理解为什么霍念英干活这么生猛了,敢情是因为家里有难事。
这年头,家家紧张,上大学难。
舒兰和霍念英准备完午饭就离开,现在食堂分过来几个大食堂炊事班的人,她们就是做好饭,打饭有专门的人。
霍念英出栏看着舒兰一脸感动“小兰,真是谢谢你了!”
舒兰笑着说她客气了,拉着她回家,还给她买了个烤红薯,这一上午的艰辛舒兰看在眼里。
心里佩服又心疼霍念英,霍北辰中午要去参加会议,人就不回家了。
下午,舒兰看着这些天没动的稿子犯愁,家里一时一句。
“快来尝尝!”
“赶紧过来!小兰!”
这些都让她没办法集中注意力,最后舒兰找了个借口说要去邮局寄东西,背着报纸和信纸出了家门。
找到一家新华书店,一个小时两毛钱,环境好资料多。
舒兰一下午都畅游在书的海洋,看到累的时候就看向窗外。
满满的人群,还有过往的车辆,勾起了舒兰的文思,她想诉说未来和现在。
这个时代太多太多美好的东西了。
舒兰出来的时候,正碰上霍北辰。
“舒兰?”
舒兰回头“霍北辰?”
两人对视,都有些不敢相信。
“回家吗?”
霍北辰点头,两人并肩走着,舒兰觉得两人气氛被一个离婚弄得很是僵硬,现在需要缓和一下。
毕竟,以后还是要在一起生活那么久,怎么能这么尴尬。
霍北辰看着舒兰的包,里面的书满满当当,是因为母亲和大姐,所以她才出来的吧。
“离婚的事,干爸没再继续找你说教吧?”舒兰心疼地看着霍北辰。
“没。”
“那就好,我还担心说这事他们会问个底朝天呢!”
霍北辰沉默着头,看着舒兰抱着的书说不出话,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子难说的窒息。
深秋的天寒风阵阵,傅暻川抱着温茗的骨灰和那摊血水屹立在墓园。
来了很多人,黑衣保镖撑着伞,一场又一场的秋雨为他们送别。
傅暻川狠狠凝视着,眼眸里的恨意再次翻涌,已经成了植物人的时笙被拖了过来。
“你睁眼看看你干的好事,装什么死!”
细雨打在时笙脸上,缠着的绷带在拖动中再次撕裂,染着雨水混着血水,打在墓园里。
傅暻川全力摇晃着时笙,迫使她看着温茗的骨灰。
那力度,仿若要把她撕碎!
“起来!给我起来!你看看温茗,看看你这毒妇干的好事!”
她刚做完手术不久,这样剧烈的扯动会刺激时笙。
傅严想要上前,但是被傅暻川狠厉的眼神逼退,他现在已然疯了,嘶吼着像一头吃人的野兽。
而时笙,就是他手里的猎物,这猎物早已没了反抗。
只是···吊着一口气罢了。
傅暻川亲自葬掉温茗,一边的时笙被保镖抬着看他下葬。
“温茗,放心,我会为你和孩子讨一个公道的。”
时笙手指颤动一瞬,傅严蹙眉看着。
动了?
傅暻川回头一把将人扯过,两个架着的保镖往后一闪,他一松手,时笙重重倒在雨水里。
地面瞬间溅起水花,砸得生猛,但时笙不动。
洁白的病号服瞬间泥泞,她像一具没有血肉的枯骨,在秋雨的浇注下慢慢凋零。
雨水重重打在没有血色的脸上,身后的黑伞遮住傅暻川的寒冷视线,唯有时笙一人,全身浸湿,仿若浑身都是泪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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