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日临近中午的时候,梁锦宜接到徐端的电话,就背着书包立马下楼。
出了宿舍楼,梁锦宜看见徐端一身白衣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立在楼前,看起来十分清爽。
梁锦宜走近,朝他露出笑容,问:“你脚伤真的好了?”
“嗯,”徐端低应一声,“要我特意走两步给你看看吗?”
梁锦宜忙笑着摇摇头,“不用特意。”
她把特意两个字咬的很重,徐端听了也笑。
“要说能好这么快,也多亏了你顿顿大骨汤连着给我投喂了一个星期。”
吃啥补啥吗?
可她后来上网查过,好像也没什么科学依据。
他这是在逗她呢吧?
梁锦宜微微低着头,没有去接徐端的话。
直到两个人一起走出学校,梁锦宜暗暗观察着他走路的步伐,这才确信他是真的好了,她的心也终于能放下了。
他们两人在校外随便吃了口饭,依然乘地铁去了徐端外祖的小院。
然后两个人在书房里选好了书,会各自找个位置安安静静地看上一个下午,直到天色暗下来才回学校。
之后的一段时间内,每到周末,只要徐端他们飞班不加练,他都会带着梁锦宜去外祖的书房里这样过上大半天。
所以,梁锦宜每周一到周五都会认真且努力地上课,做实验,看书,然后从周五晚上起开始期待徐端的消息,然后再期待着周末午后的那半日安静闲适的阅读时光。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期末考试前,进入到期末考试期后,大家都忙的焦头烂额,他们也就没再去了。
只是他们两人可能因为每周这样固定的相处多了,而变得更加熟悉,即使没去看书的日子,也偶尔会约着一起去上上自习,或者一起到食堂去吃几顿饭。
两个人的相处自然到,梁锦宜都要误以为她和徐端好像在谈恋爱,可事实上是,他们一起做的这些,好像只是朋友间再正常不过的交往,没有亲密的动作,也没有暧昧的言语,更不可能有谁喜欢谁的话语。
可就仅仅是这样,都让梁锦宜觉得很开心,也满足。
期末考试进行到一半,同学们都在研究着提前购买回家的车票,梁锦宜想着寒假的时候她是和徐端一起回的锦城,所以赶上两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梁锦宜就隐晦的和他提起了放假回家的事。
可得到的消息却是,他们飞班这次暑假不休,要部带回空大进行实训。
饭桌上,梁锦宜把自己的那点小失落很好的掩藏起来,只是笑着和徐端说:“哦,那我就自己回吧,也没问题的。”
关于这个话题后来两个人就没再多说什么,晚上梁锦宜躺在床上还是觉得会有无尽的失落。
这个暑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不能每周一起去到他外祖家一起看书,不能一起约着或学习或吃饭,连一起同乘火车回锦城都不行了。
梁锦宜有些担心,将近两个月不能见面,而空大肯定又是军事化管理,可能连手机联系也不大可能了,那么他们这两个月建立起来的这种说不准是什么情的情意,会不会也随之而淡化。
好不容易走近的距离,如果再次变得疏远,梁锦宜想想就会觉得心痛又难过,不知不觉眼睛就有些发酸。
手机突然开始振动,梁锦宜眨了眨眼,拿起查看。
徐:睡了吗?
LJY:还没……
梁锦宜的回复刚发过去,徐端就在微信上给她甩过来一张图,她点开一看,有些被惊喜到了。
她立马编辑消息询问:你们又休暑假了?
徐:没,帮同学从网上买车票,顺便也帮你订了一张。
梁锦宜心里刚升起的一丝喜悦的感觉又瞬间荡然无存,她机械般地给徐端回复了个“谢谢”,然后又把车票钱转给他。
关了手机,强迫自己睡觉。
三天后,考试结束。
这日一早,梁锦宜托着行李箱刚走出女生公寓院子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一身黑色运动衣的徐端。
他也正好看见她,立马朝她跑过来。
“现在去车站了吗?”
她立马微笑着和他打招呼,回:“嗯,你怎么也这么早?”
“飞班每天早上都有晨训,习惯了,到时间就醒,睡不着就下来跑步。”徐端解释。
梁锦宜点点头。
徐端伸手接过梁锦宜手中的行李箱,“走吧,送你去学校门口打车。”
两个人一路无话,到了学校门口的出租车乘降点,看着连续两辆出租车按着喇叭从他们面前经过,却谁都没有招手去拦。
又站了一会儿后,徐端先开口对梁锦宜说:“八点钟我们集合,只能送你到这,就不能送你到车站了,人多你自己注意安。”
闻言,梁锦宜抬眼看徐端,看了一会儿,她忽然不自觉的笑了。
原本她心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忽然就散开了。
原来他是一大早专门等在宿舍楼下来送她的,根本就不是他说的什么睡不着下来跑步。
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突然开了花,梁锦宜的脸上也跟着漾起了有些甜蜜的笑容。
“我知道,”梁锦宜回他,“我也不是第一次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