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衙门里办公的阮班头并不知晓乡间发生何事。
因为,远的村子离县城有数日脚程,近的也需几个时辰,再加上采购药材,装车运送等事。
第一天压根就没有衙役回来,第二天陆陆续续才有几车药材送到县城当中。
最快的衙役起码得两三日才能办好的事,慢一点得一周之后。
翌日。
卧牛村的人看见没有衙门的人来找麻烦,便知道事情已经解决,把剩下的药材都平价卖给王管事之后,王管事便带着李二牛和药材回到和春堂。
各村前去收货的管事,有些甚至直接与衙门的人撞上,不得不临时抬高价格,将药材部收回药坊。
普通衙役不敢与药坊正面为难,又无权直接抬高药价,只得跑回县中汇报。
随后一周,各村药材价格都上涨两成,最终送进县尉货仓的也不足千斤。
双方只要继续收购药材,迟早都会产生摩擦,这也是为什么东方白敢抢先出手的原因,因为,利益摆在面前,冲突避无可避,再加上药材是以各个药铺的名义收购,是堂堂正正的商业活动,与魔教事务又无关联,要是连这样都不敢出手的话,干脆宣布圣教倒闭算了
夜晚。
任琼飞服下一枚美颜丹,运起易容功,脸颊皮肤变得弹性十足,内中骨骼生变,慢慢从尖嘴猴腮,满脸皱纹的样子,变成地阁方圆,大鼻眼小的中年人,就连身材都拔高两分,面容沉稳的挥袖说道:“教主,变的如何?”
“不错。”
“但还有进步空间。”
东方白在月光下,拿着一把扇子,面色赞许:“先天高手施展同样武学,效果都能拔高几分,因为能结合自身对武道的参悟。”
“比如《美颜功》只可以完改变相貌,但上护法却可改变身。”
“虽然,对身材的改变差了点,好在有衣袍遮挡,完够用。”
任琼飞来回走了几步,步伐虽然稳健,但眼神极易飘忽,那是在敏锐地观察四周,缺少堂堂正正,威风八面的官气。
东方白出言提醒道:“面似不如形似,形似不如神似,还得多学学他走路,说话的方式,加紧练一练。”
“是,教主!”任琼飞张口答应,大概是常年修炼轻功,揣摩身法的原因,在模仿人也很有一手,上手极易。
七日后。
县尉公房。
吴渊穿着官袍,正在填写一份除盗卷宗。
同海县内有好几大山当中都藏着盗贼,主要是犯了事的逃犯,纠集不服王华的村民组成,往往都在极穷的僻壤,既有早年遗留下的贼子,也有圣教刻意扶持的对象。
吴渊走马上任之后,片刻不停,便带着县卒外出剿贼,无疑是试图在盗贼当中找到关于拜火教的线索。
这时阮武正提靴跨步,迈过门槛,走进公房,隔着三步之遥,向师兄抱拳行礼:“禀县尉,同海县一百一十二村的药材已经收购完了。”
“各类药材收了多少斤?”吴渊走笔不停,依旧在竹纸上写着娟秀小字。
阮武正答道:“共约一千八百斤。”
吴渊当即撂下狼毫,搁在架上,回头看着他道:“天下高手都笑宗门弟子是丹药堆起来,功法背出来的空架子。”
“除了身上境界高,办事能力一点都没有,难道,你也要我骂你是一个只会背功法的空架子?一点实事都办不了,纵是通天武艺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