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已经点了几盏灯,勉强照亮整个卧室布置。
艾布纳在卧室走动起来,身上的锁子甲长袍泠泠作响,他比菲儿大五岁,自小一起长大,他觉得自己很了解菲儿,也觉得自己很爱菲儿。
他一直认为,菲儿同样爱自己。
可爱情这玩意是填不满贵族内心的,他受不了父亲约翰士的控制,受不了丹尼死去的事实。
他想自己能够控制一切,控制属于自己的一切。
从丹尼死后,菲儿一直私下宽慰安抚他,甚至像恶魔低语诱导他,让他产生出异样的恶念。
但艾布纳认为,菲儿有句话很对,只要自己力量足够强大,可以控制身边的一切,自然没有人会死去,也不会有人违背自己。
父亲的死,对他而言是好事。
艾布纳走到桌子,拿起一个好看的杯子,他感受到什么,开口。
“安莉,你在这对吧。”
话音刚落,从卧室角落阴影处,安莉的身形显露而出。
她没穿锁子甲长袍,而是穿着皮甲,腰间挎着长剑,那双眼眸漠然注视着艾布纳。
“当我们在你房间没看到你,我就猜到安莉你会在某个地方等着我。”
艾布纳嘴角上扬,略显骚包的笑起来,将杯子放下。
“我和菲儿一起长大,我太了解她了,她就是向往天空的鸟儿,内堡对她来说是牢笼,她是那般渴望自由,无拘无束的成长,在她眼里,我和父亲约翰士都是她的阻碍,现在限制她的内堡牢笼‘钥匙’已经在我的手上。”
安莉沉默不语,只是步步靠近卧室门,将门锁扣上,而后单手撑着武器,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她不是没想过直接偷袭,但无奈卧室能藏她这个大活人的地方太少,更别说身体还没完全痊愈,如果偷袭不成反而落了下风。
只要不给艾布纳逃出卧室,那一切好说。
“你是菲儿的玩伴,我父亲不懂玩伴的感情,他没经历过,但我懂。所以他们说你安莉收到消息害怕逃跑了,我真是感觉到可笑,以你对菲儿的愚忠,就算菲儿让你现在死掉,你也不会犹豫。”
安莉表情未变,长剑出鞘,双手紧握,双眼死死盯着艾布纳。
艾布纳见安莉准备对自己动手,他连忙笑着摆手。
“安莉,你可想好了,我敢进卧室,我就做好了应付一切准备,如果菲儿真的愿意和我结婚,那一切好说。但如果她不愿意,准备趁机除掉我,我只能说她还是太嫩了,她能力太浅,能用的人更少。我来之前早就吩咐我的人,只要我没能活着出去,他们得不到我的消息,就会立马袭击内堡全部人!”
艾布纳嘴角再次上扬,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假如我现在大喊大叫喊救命,你说我的士兵他们会怎么样你觉得菲儿能够控制住这局面吗”
这话一出,安莉顿时迟疑了。
“安莉,你要把你的主人丢在外面,独自一人面对随时都会暴乱的士兵吗”艾布纳笑着把玩长剑手柄上的装饰品,“我今晚是不会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