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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柔家住在郊外的别墅区，门口有一大段的绿阴道，道路旁边是两排整齐的白桦树，夏天，阳光从白桦叶的缝隙里投射到地面，斑斑驳驳的影子把小道变成一块长长的画布，秋天，树叶飘落一地，踩上去脚底下沙沙作响~~~~~

她跟姐姐小雅常常在这里边玩边等爸爸回家，老远老远地看到爸爸的车开过来，然后她们就飞奔着迎上去，从车上下来的爸爸，每一次总都会给她们带不同的小玩具小礼物。

爸爸会让司机把车开先开走，而他们父女三人，总是一路说说笑笑，爸爸会给她们讲自己在外面的见闻，她们两姐妹则会告诉爸爸，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晚饭以后，爸爸大多数在书房里，跟她们的交流时间就不多了。所以就那么一段路，带给了小柔很多美好的回忆。

小柔跟妈妈打好招呼以后，就出了门，眼前的那条林荫道一点都没有变，还跟小时候一摸一样，地上铺满了金黄的白桦叶，踩上去依然发出了动听的如蚕食的沙沙声。

不过小柔却没有多少心思看风景，她今天回来，本就是想跟爸爸借钱的，可是刚才妈妈说了爸爸的生意也不好，小柔在纠结着，一会看到爸爸，关于借钱的事情，自己说还是不说的好。

不开口的话，吕洪刚那边过不了难关，开后的话，又为难老爸~~~~

赵小柔在自我纠结中，远远的，看见她爸爸那辆熟悉的红旗牌轿车慢慢驶近。。。。

车依然在老地方停了下来，赵小柔迎了上去。

以前爸爸看到她们等在路边，车停下来后几乎是跳着下车的，然后跑步过来，不是抱住赵小柔，就是抱住姐姐赵小雅。

又或者力大无穷的抱起姐妹俩，他的身形伟岸，笑声爽朗，几里以外的人都能听到。

可是，这次车停下来后，后面的车门并没有打开，赵小柔看到司机跑步到后面拉开车门，爸爸才缓缓地从里面伸出手来，在司机的搀扶下，走下车来。

爸爸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一下子变老了？赵小柔小跑上去，拉住赵爸的手忙问道：“老爸，你这是~~~~~”

赵爸挥了挥手，意示司机把车先开走，司机老刘给赵爸开了半辈子的车，赵爸的情况他很清楚，所以，他迟疑着不愿离开。

赵爸说：“有我女儿在呢，你担心什么？”

老刘在才慢慢的发动汽车，不近不远的跟在后面。

赵小柔再次追问道：“你倒是说呀，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赵爸用另一只把小柔被风吹乱了的头发捋了捋，说：“丫头，你都这么大人，我还能不老吗，人老了，就会走不动的呀。”

“爸，可是上回我见你，你还不用刘叔叔扶的呢。”

“上回？哈哈，上回是一年前啦，你都一年没有回来了？”

赵爸任由赵小柔搀扶着，慢慢地在绿茵道上走着。

是啊，一年前，自己也是回来跟爸爸要钱的，这不，这一年吕洪刚生意稍微稳定些，自己便也没有回家，不是不想回，而是向家里借钱太多，吕洪刚又没有还钱的想法，自己没脸回娘家啊。

“啊，都这么久了吗？我怎么没感觉呢？”赵小柔敷衍道。

“爸，你去医院看过了吗?我觉得你身体状态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