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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上的好友申请是新经纪人,发来的验证信息:“我是安排给你的经纪人,宁烟。明天接受采访,公司给你准备了综艺,下个礼拜就开机。”

显然是公司想通过自己植物人苏醒造势,真是不放弃一分一秒啊。

刚加上微信宁烟就把台本和采访稿都发给了门袅袅,虽然对于大病初愈的人来说有点不人道,但对于门袅袅来说,卷得刚刚好。

颜听也看她吃饭吃得不上心,把珍馐吃成了蛋炒饭,食不知味的一边玩手机一边往嘴里扒饭。

“你病刚好。”颜听也嘴角微压,语气不悦,又不敢责怪。

门袅袅不在意,随意地说:“当年肩膀捅穿时候,我不还连轴转了三天……”

颜听也手拧了拧桌布下摆。

是啊,那时候为了寻治疗他肺疾的药,南国暗示陛下亲征才给药,明眼人都知道是圈套,可门袅袅仍然连夜赶了千里路,夺了他们的药丹,没躲过南国精心布置的刺杀。

南国投降,颜听也痊愈,但门袅袅落了个剑伤。刺穿肩膀,军医只能缓,治不了,还得连夜奔回盛国治疗。

那时候的门袅袅,都从不脆弱。

不仅仅是作为帝王不能脆弱,作为门袅袅她也从不低头。

颜听也何其了解她,明知劝说无效,她想做的事,一定会做成。

“别说这些,跟我回来了就有回来的日子过,就是可能不如宫里日子舒坦了。”似乎是看穿颜听也的心情,门袅袅安抚的把被颜听也拧成梅菜的桌布捋顺,“你看你,还是爱玩儿布。”

颜听也释怀的笑了笑,她还是她,好在这一世她没有肩伤,他也没有肺疾。

二人肩并肩走在大街上,路过的许多人都为之侧目。

门袅袅散开了刚吃饭时扎起的头,看着西装笔挺的颜听也忍俊不禁:“听也你剪短发,穿西装还挺帅的。”

在门袅袅的时间线里,她半个月前还和身边的人一起用膳,再熟悉不过了。

“你住哪?我经纪人可给我租了房。”门袅袅摇了摇换好卡的新手机,超麻利经纪人已经在公司附近给她租好房了。

颜听也一愣,脚步一停,才意识到她的意思是和自己分居。

“我们结婚了陛下,不是过家家。”

颜听也停住脚步,门袅袅也停下来看着他:“是啊,可是我们以前也不住在一起啊,就和以前一样……诶,也不一样。”

门袅袅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接着说:“其实我妈她说什么冲喜都是迷信,你知道我是在那边被人刺杀死所以穿回来的……而且这是现代社会,没有皇帝了,你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颜听也:“你什么意思。”

一时间竟都忘记了尊称。

“听也,我的意思是你来了这里,可以有崭新的生活,不再需要依附深宫,依附我了。”

门袅袅仰着头,看着高楼林立,灯火通明。

接着说:“你看啊,在这,男人活的比女人更好。”

“我们刚领证一天,你就想抛弃我吗。”

颜听也死死盯着门袅袅的眼睛,上一世可以被杀头的行为,这可是大不敬。

“听也,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想,我随时可以离婚的。”

颜听也听到离婚二字心中怒气更甚:“好,陛下您真是好。”

门袅袅觉得自己没做错,既然来到了现代社会,那自由就是颜听也的权利。他一下子无法接受这件事情,是因为他的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之后他便会懂的。

闹得不欢而散,颜听也转身遍上了车。

门袅袅的心情其实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只当他耍性子。

似乎没有真正结婚的感觉,门袅袅当是塞了个人进后宫一般,对于上一世的她来说百姓安居乐业是主线,对于现在的她来说,事业风生水才是最在意的。拧巴纠结不是她的性格,收拾收拾心情,打车回家!

刚掏出手机,李佑开着另一辆车在门袅袅旁边停下:“太太,颜总让我送您回。”

看上去爽快甩手走人的颜听也,恨恨的给门袅袅支付宝转账二十万。

“噢哟,我的亲亲小听听。”

送门袅袅回出租屋的李佑听得汗流浃背。

第二天上午清早起来,宁烟便带着人上门给门袅袅化妆和做采访前的对台本。

打开门,宁烟乌泱泱带着四五个人走进了门袅袅的出租屋。

也不多废话,直接把门袅袅按在梳妆台上给她化妆。门袅袅长得高,但是脸蛋小摩小巧的,带着笑不张嘴不生气的时候看上去就是个乖巧的姑娘,无帝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