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家的时候已是半夜,洗漱一番,把哈雷放到窝里,草草收拾一下行李便上床休息。
天气炎热,霍念生开了冷气,结果滴一声,大晚上的
,家里突然还跳了闸。陈文港人已困得迷迷糊糊,睁不开眼,只觉一只手在身上拍了拍。霍念生让他先睡,出去检查保险丝。
陈文港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梦半醒,倒是感觉周遭凉快下来,身边有个温热的怀抱,陈文港顺势窝了进去。
早上他醒来,霍念生揽着他的腰,陈文港投桃报李似的,一条胳膊也紧紧搂着对方。
背后嘤嘤直叫,陈文港回头看去,哈雷睁着圆溜溜的眼,跃跃欲试等着遛狗时间。
他出了会儿神,微微地笑了,按顺序先亲了亲霍念生,又亲了亲它。
陈文港把急不可待的哈雷牵出去跑步,回来的时候买肠粉和烧麦当早餐。霍念生起得晚,在院子里优哉游哉地刷牙,看见他们回来,劈头还问:“怎么不喊我?()”
两人吃了早餐,陈文港给他打领带,作势教训:&a;ldquo;别抱怨,好好上班,认真养家。?()『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哈雷赞同地汪了一声。
霍念生笑着按住他亲了一下,拿车钥匙出门。
路上有街坊邻居和霍念生打招呼,互相问
()早。
“周末去了哪里玩?”
“今天要见客户啊?穿得够靓。”
他与陈文港住在江潮街,有些事虽然没有明说,大家对他们的关系心照不宣。至于他们两个,也有些心照不宣的事情,霍念生无声无息地换了座驾,他的小金人改成了三叉戟,日常开一辆不太显眼的奔驰出入。乃至于拿到这边的衣服,也都没有明显的LOGO,只不过很少有人认出来,除了穿陈文港的,他这些看不出牌子的衣服,比那些看得出的还昂贵些。
陈文港查看邮件,他的博导人在国外,对他们这届学生,没有十分急迫的学术要求,但也不意味着完放养,他要提前看各种文献,整理数据,抽空处理基金会的工作。
现在还多了一条,应付各路同学朋友。
自从程波上回牵头同学聚会,遭遇乌龙,好一阵子在群里偃旗息鼓,没再发声。
直到过了十天半月,风波渐渐淡忘,他才故态复萌,开始继续聊自家的生意经。
陈文港常年潜水,几l乎不蹭在群里发言,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时不时有人要把他拉出来,问问意见。私下加好友的人多了,找他办事帮忙的同学更多起来——这个借五万块凑房子首付,那个父母住院问能不能帮忙找专家,还有问能不能帮自家表弟安排工作……不一而足。
幸而,陈文港基本还是个有原则的人,不该揽的完不揽,唯一例外的是那天帮忙挡酒的女同学,她也上门拜访,提了一堆营养品,期期艾艾地开口,说家里有个妹妹,智力有点问题,也去外地上过学,听说他在基金会工作,才来打听有没有合适的就业渠道。
陈文港这次没说什么,很快拿了登记表给她填。
女同学松了口气:“我还担心你不好说话。他们说……”
陈文港笑笑:“怎么会,我能力有限,别的帮不上忙才是真的。”
女同学放了心,有点不好意思:“那就好,我还怕你碍于面子,帮这个帮那个的,结果搞得自己脱不开身。话说你都不知道,那天我们后来去唱K,程波想炫富没成功,黄见他们那几l个人,你知道什么样,阴阳怪气的,倒是背后把你吹得天花乱坠。我看是别有所图。”
“我?”陈文港笑了,“能图什么呀?”
“说一千道一万,这年头,别随便借钱给人就没问题。总之,谢谢你啊。”
陈文港把她送出门去:“没关系,有什么需要,你再随时联系我。”
转眼到了“星光之夜”慈善晚宴。
梁太是城中富豪梁青的遗孀,梁家每年举行的慈善晚宴,已是有悠久传统,每年请得诸多名流出席,明星大腕在聚光灯下争奇斗艳,确实更像一场红毯秀,名流人士的社交舞台。
念港基金会名声初显,陈文港职务又不是最高,原本以他的身份,是轮不到接受邀请的,只是借着霍念生的名头,他们基金会总归拿了两张邀请函,霍念生这个出资人又不参加,其中一张就到了他手里。他一身高定,在会场见到身着宝蓝色礼服、挽着头发的郑宝秋。
她比刚上大学那会儿更成熟一些,礼服不挑那么花哨的了,妆容得体,明艳照人。
郑宝秋见到他很高兴:“成天穿得灰扑扑的,终于这一身行头舍得拿出来了。”
陈文港笑着说:“你不要说得我平时好像专门要饭一样。”
郑宝秋小声道:“我哥今天在场,没关系?”
陈文港也压低声音:“没关系,你表哥不在就行了。”
两人说说笑笑间,郑玉成目光看了过来,远远地向陈文港举了举杯子。
他身边几l个朋友也跟着看过来,陈文港已经转开目光,仿佛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