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压着侯有财的咽喉,逼着他一步步退入房中,语带威胁:“侯老板是想试试,是你的嘴快,还是我的手更快?”
二难在白若身后,一手拎起一个侍卫,将他们一并拖入房中,再将房门关好。
侯有财头上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他唇色发白,微微颤抖,一时说不出话来。
在里屋等候的那只锦鲤听见动静,见势不妙,抬脚就想往窗口跑去,却被二难眼疾手快地逮了回来,三两下捆成一只粽子。
绑完锦鲤,二难过来将侯有财的手脚也牢牢绑好,一把按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白若用龟壳拍拍侯有财的侧脸,在他的脸上印下两道泛红的印迹。
“侯老板,我们家小草,在你这里吧?”
侯有财这才注意到白若手里的那只龟壳,他的瞳孔骤然收缩,“你们,是玄龟族的——”
白若再次用龟壳抵住他的喉咙,打断了他的话。
“侯老板,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别说多余的废话。”
侯有财被抵地咳呛了一下,眼神闪烁,“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白若的脸色愈发冷了,“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她不再多言,直接拽下侯有财身上的储物袋,熟门熟路地破开禁制,将储物袋里东西通通倒出来。
宝物灵石散落一地,侯有财一边肉痛,一边飞快辩解道:“你看,我这里真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白若冷哼一声,让二难去搜锦鲤的身。
侯有财神色微变,被白若尽收眼底。
二难照葫芦画瓢地破开锦鲤的储物袋,翻找半天,却不见小草的影子。
侯有财的脸色再变,看向锦鲤的目光显得有些阴沉。
当着白若两龟的面,他强忍下心头怒气,“我刚刚说了,我这儿没有你要找的东西。”
白若一直观察着侯有财的神情变换,心念电转,便明白了来龙去脉。
他们和侯有财都以为这锦鲤是来交易的,却不想锦鲤有自己的小心思,暗中留了一手。
白若将目标转向一直低眉垂目的锦鲤,“侯老板让你带来的东西呢?”
侯有财眼神一闪,双目紧紧盯着锦鲤,像是要在他的脸上看出一个洞来。
锦鲤神色不动,装傻充愣道:“什么东西?”
白若差点被气笑了,她转了转手腕,骨节咔啦作响。
她冷声道:“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是不撞南墙不死心啊。”
白若随手扯了一块破布塞进锦鲤口中,掐住他的下巴一字一顿道:“既然不想说,接下来也好好忍着,千万别出声。”
锦鲤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白若一龟壳掼倒在地。
他的半边身子狠狠砸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锦鲤额角的冷汗“唰”得就下来了。
他下意识蜷缩成一团,躲避白若接下来的攻击。
然而双手双脚被缚,不管他怎么躲避,都逃不开雨点般落下的拳头。
拳头打在□□上的闷声在房间里不断响起,却没有一声惨叫,犹如一场奇怪的默剧。
作为默剧的旁观者,侯有财被彻底惊住了,背上的冷汗将打湿的衣衫黏在后背,又刺又痒。
他不安地在椅子上动了动屁股,眼神在白若和二难身上来回游移。
不是,这两个真的是龟族吗?
玄龟族不是一向性子温吞,与世无争,怎么可能下手如此果断狠辣,和拦路打劫的土匪相比也不遑多让。
侯有财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巨大冲击。
心里不免生出一丝悔意,如果他知道龟族是这个性子,不至于这样得罪妖。
锦鲤的意识已经渐渐涣散,他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好像都在剧烈的疼痛中移位了。
白若甩了甩微微发酸的手腕,起身朝着侯有财走去,“侯老板——”
侯有财不自觉地往椅背上靠,差点一个重心不稳从椅子上摔下去,“等、等等,你别过来。”
白若勾了勾唇角,冰冷的眼神中没有一丝笑意。
侯有财吞咽了一下口水,结结巴巴道:“我,我有钱,这、这事真不是我干的……”
侯有财的眼珠颤动,在看到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锦鲤时,忽然想到了什么,迅速开口:“是,是金暗。他说他有个宝贝,要拿来卖给我……”
白若看着侯有财口不择言的模样,发出一声嗤笑,她点了点一地散落的药材,慢慢道:“是吗,可是地上这些药材,不都是炼制聚灵丹的辅料吗?”
侯有财的脸色更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立即改口求饶:“是我鬼迷心窍了,金暗说他能帮我弄到聚灵草,我一时糊涂,才答应和他交易!”
这时,金暗正好迷迷糊糊醒来,“唔唔”地顶着口中那团破布,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侯有财的加快语速,“你去锦鲤族打听打听就知道,这金暗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从小贪财,什么偷鸡摸狗的坏事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