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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警局。
大晚上发生了一起持刀伤人事件,性质非常恶劣,然而警察们询问后才知道,温辛根本不认识尾随他的这名男子。
不能说完不认识,仔细辨认对方的脸,温辛似乎有点印象。
等到同事接完电话,着急忙慌赶来之后,他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遭遇这飞来横祸。
男人脸涨红到了脖子根儿:“你和这小白脸大白天里拉拉扯扯,还让他摸你的腰,难道不是你俩瞒着我暗中好上了么!”
“他只是我的同事,中午我搬东西,口袋里的手链掉了,让他帮我捡起来放回去!”
女同事大声辩驳着,神情都有点崩溃了:“你怎么会是这种人,大晚上拿着一把刀尾随别人,你想干什么啊你?!”
男人眼神阴郁,在警察熠熠目光中,嘟嘟囔囔没啥底气地说:“我,我只想吓唬他一下,没想要伤人。”
记录员忍不住了。
“合着人手上那一条伤口,是他自己割出来的,是吧?”
“他的手不是我伤的,不信你们可以翻监控!”
“监控拍到你一路拿着刀尾随人回家,你居然还想狡辩!”
警察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没好气地说:“至于你们发生冲突的那段路,监控上个月就坏了。”
男人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转过头来恶狠狠地盯着温辛:“你住在那,早就知道监控坏了,你在陷害我!”
温辛敛了敛眼睑,状似不安地握了一下手腕,浑身都在发抖。
警察看持刀凶犯居然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恐吓受害人,登时出奇地愤怒了:“都到这份上了你还不知错,你知不知道故意伤害罪不管你伤没伤到人都会被判刑?!”
知道自己进监狱,脑子发热的男人终于清醒了,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无比。
事情吵吵闹闹搞到大半夜,才暂时告一段落。
温辛和同事一起出来,迟疑担忧地问警员:“我挣扎的时候好像捏青了他的手腕,会不会有事?”
警员刚才也注意到了男人手腕上的淤青,心想眼前的青年看起来瘦瘦弱弱,没想到还挺有劲儿,宽慰对方说:“没事,你这算正当防卫。”
温辛立马松了一口气。
他看向自己的手掌,热心的警员帮他包扎了伤口,已经不流血了。
刚才情况紧急,他也不知道鳞树蝰有没有血滴在地上,只想着做点什么来掩饰一下。
要说陷害男人,当时的他惊魂未定,实在没来得及去想那么多。
旁边的女同事从出来后就忍不住了,泪水婆娑。
女同事:“他平时人很好,不打人也不骂人,怎么会这么可怕的啊!”
男人平时隐藏得太好了,让女同事见到的是温柔体贴的一面。
如今看清男人暗地里的阴毒狠辣,回想那些让她一直觉得甜蜜的细节,瞬间有些不寒而栗。
温辛放低声音:“没事,早点看清楚他的为人也好。”
“真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女同事看着他手上的绷带,泪水又下来了,止不住愧疚地道歉。
“没事的,不哭了。”
温辛觉得自己实在嘴笨,哄小黑也是,来来回回只有这么两句话。
他摸了下口袋,翻出之前买来的糖果,语气和哄小孩似的:“吃点甜的,会开心一些。”
女同事愣愣地看了他半响,终于破涕为笑。
等把女同事送上出租车,温辛转头一看,瞧见一只绿色的小家伙正探头探脑地缩在墙角处,忍不住失笑。
“来。”他对绿团子伸出手。
鳞树蝰没有犹豫,两三下跑了过去,被温辛抱起来之后,时不时偷看一眼人的手掌。
它闷闷不乐地哼唧了一声。
为什么要伤害自己,是因为人类世界的规则?
简直有病。
耽误了这么长的时间,黑团在家肯定已经等着急了。
温辛打了一辆出租车在小区门口停下,马不停蹄往回赶。
还没走两步,他就在铁栏杆前看到了面无表情的黑团。
终于等到温辛平安地回来,黑团提在嗓子眼的心脏缓缓归位。
然而下一刻,它就看见了被温辛抱在怀里的绿团,目光立马凌厉了起来。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温辛将黑团抱起,温声道:“小黑,回去再说。”
家里和温辛早上出门时没有什么两样,毕竟黑团不是真的猫,也不会拆家。
他刚将灯打开,就听到身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咆哮声。
黑团一眼就看到了温辛手上缠着的绷带,绿团又是和青年一起回来的,它很难不多想两者的联系。
压抑了一路的怒火终于爆发,它的杀意浓郁到形成实质:“你是不是真的想死?”
鳞树蝰如愿进了温辛的家,却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得意,因为对方的手受伤了。
它一反常态没有忍气,嗤笑着,反唇相讥:“这里是人类的家,不是你的地盘!你能在这里留着,凭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