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能晃晃。
为了和这秋千搭配,他还往木桩旁边摆放了不少花草呢,保证这一角像在户外。
他还拉承平伯看他特意挑的纱制窗帘,“我试过了,坐在这儿隔着纱子往外看能看清街景,但从街上是看不清里面的,女客们无聊了,就能在这儿往楼下看看。”
承平伯:“……”
看着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承平伯活似在看一个变态。
卢栩浑然不觉,还问起:“伯爷,您认识什么做胭脂水粉生意的朋友吗?他们有什么新品,可以摆咱们铺子里做宣传,给咱们一点儿广告费就行。”
他又拉着承平伯去参观重头戏的雅间。
从院子里进来,进门先要过屏风,保证够私密。
若是想要通透些,也能将屏风挪开。
外面有的雅间里什么都不少,而且还有酒和榻,可以让人躺下闲聊、休息。
“就差摆件和字画了!伯爷,您家有闲置的吗?”
承平伯猛然想起掌柜前两日问起的摆件,轻咳一声,扭开头,不自在道:“要那些做什么!”
卢栩秒懂,卖光了呗!
囊中羞涩吗,他懂,他都懂。
卢栩特别贴心的狗腿道:“那伯爷,您认识那么多皇亲贵戚,勋贵大家,有没有哪位朋友家中的字画、摆件想拿出来晒晒太阳?展览展览?”
那些臭屁想显摆的,让他们赶紧来!
卢栩:“咱们位置就这么些,我看……一次就摆个三五天的,您要和他们说清了,位置有限,档次太低的咱不让摆!”
承平伯:“……”
卢栩将一沓空白邀请函交给他,“明天咱们试营业一天,您看看有没有什么亲朋好友来捧场,哦对了,明天中午皇孙殿下会便衣来瞧瞧热闹,若有认识皇孙殿下的,千万不要声张,不然以后太子不让他出来玩了。”
承平伯:“……”
他木着脸严肃的在雅间站了好一会儿,什么也没说,甩甩袖子走了。
搞的卢栩一阵心虚。
这位承平伯不会连朋友都没吧?
他是不是戳人家伤口上了?
卢栩恍恍惚惚,也不知道他懂没懂意思,能不能借来。
他们明天就该开张了,要是实在不行,今天晚上让君齐赶紧写几幅字挂出来还来得及。
他已经开始想着让君齐写点儿什么吉利话了,不知承平伯一出月辉楼,脚下生风直奔武昭候府邸了。
妈耶!
皇孙!
他家啥也没有,太寒酸了!
不行,他得去借!
“明天我儿子邀请皇孙去我的月辉楼做客,赶紧把你那幅宣洮的真迹借我,我给你挂雅间去!就四个屋子八个位置,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他把空白邀请函往武昭候怀里一塞,跑了。
莫名其妙的武昭候:???
他冲着承平伯背影喊:“你那破铺子不是卖纸的吗?哪有雅间?!”
承平伯又如法炮制,一口气跑了好几家总爱朝他瞎显摆的勋贵,撒出去一摞空白邀请函。
他回府咕咚咕咚灌下去半壶茶,找了二十多人,总能凑够八个吧!
临近傍晚,二十家莫名其妙的勋贵纷纷派了管家、仆役到月辉楼看看什么情况。
结果,二十家派的人在月辉楼狭路相逢了。
都是一个圈子的,谁还不认识谁,众人震惊的互相瞧着,好家伙,外借东西都有竞争对手吗?!
这都是想在皇孙面前露脸的?
月辉楼的掌柜也恍恍惚惚,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勋贵人家要参观,他们明天才开张啊!
这群他哪个也得罪不起,赶紧领人进去看,那二十家参观了大变样的月辉楼,悄悄打听:“明日皇孙真会来吗?”
掌柜下意识也压低了声音:“我不知道。”
众:“……”
有人怒道:“你们伯爷不是说会来吗?!”
掌柜:“那、那便是会来吧!兴许是世子私下同伯爷说的。”
“你们雅间在哪儿呢?要往哪儿挂画摆东西呀?”
掌柜领他们去瞧。
众人一看,竟然真的只有八个位置!!!
他们匆匆忙忙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