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张司县正躺在椅子上,随意的把手搭在两旁。
那张国字脸上,带着浓浓的黑眼圈,看起来就像好几天没睡觉似的。
像张司县这种高手,一般情况下,几天不睡都没什么。
现在有了黑眼圈,可能已经很久没睡觉了。
周安这段时间都没来镇诡司,也不知道镇诡司发生了什么。
此刻张司县的样子,他知道肯定是有事。
张司县看到周安来了,随意的划拉了一下手:“周安来了,坐吧,这位是谁?”
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周安找了个位置坐下,奇怪的道:“张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在安定县,张司县不说一手遮天,至少也是跺跺脚都会抖三抖的角色。
这个时候突然如此颓废,周安觉得很奇怪。
“唉……”张司县长叹一声:“这不马上就是巡查了吗?我这边摊上事了。”
“巡查都是和县令有关,怎么会和镇诡司有联系?”周安问道。
巡查的时候,最紧张的莫过于县令,这个时候,张司县又为什么会做出如此表情?
张司县一点也没有顾忌,从椅子上起来,把桌上的一张纸放在周安面前。
“你看看吧,谁都想不到我会摊上这事。”
周安接过手中的纸,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
片刻之后,他把纸放在一旁,眉头皱了起来。
“死了?”
“还是这次来安定县巡察的监察司?”
“张大人,这事情要不处理好,镇诡司怕是要摊点事情。”
纸上所写,其实内容很简单。
巡查的一個监察司成员,死在了路上。
死亡的原因很离奇,就是在官道上,莫名其妙的就猝死了。
浑身上下没有伤痕,更没有战斗的痕迹,死得极其蹊跷。
就连镇诡司的人去查,也没有查出什么东西。
张司县无奈的道:“可不是吗,你说他早死晚死不好,偏偏这个时候死,还是死在安定县的区域内。”
这种事情要是平时的时候还好,大不了去查一查,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往小了说,或许是一些江湖妖人下的手。
往大了说,就很可能是安定县有什么秘密,不想让监察司的人过去。
这里可就不针对陈县令了,而是整个安定县都会被波及到,到时候就算没什么事,也会查出点什么。
大楚国成立十年,也不是每个人都正气凛然。
阴谋诡计在明面上没有,但暗地里的苟且却有很多。
谁没有得罪过人?
尤其是镇诡司得罪的人可不少,万一那些被得罪的人,借此机会发难,张司县可能真扛不住。
说不好听一点,借这个机会,不仅能搬倒陈县令,甚至能搬倒张司县
“为今之际,我只能尽快破案,但毫无线索。”张司县无奈的道。
“对了,周安,你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显然,张司县不想在这个话题上聊下去了,越是往下面聊,他就越烦躁。
周安也没罗嗦,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张司县听完之后,陷入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