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先生,注意自己的仪态。”
陆逊的叔叔陆绩此刻正襟危坐,向赵义发出了挑战。
“陆某想请问先生,那曹操乃是相国曹参之后,而刘豫州只是一织席贩履之夫,又怎能与前者相抗衡?”
“陆先生,我是真没想到,你研习易经多年,博学多闻,怎得能说出如此不过大脑之言语?相国之后又怎样?织席贩履又怎样?就算是相国那也是汉臣,难道相国之后就可以专权独断,目无君上?
再说了,吾主刘豫州可是中山靖王之后,当今陛下的皇叔,可谓根正苗红,而且当年高祖起事之时也仅仅是一个庭长,却最终坐拥天下!
织席贩履怎么了?不偷不抢更不会辱没了家门,陆先生此言真如三岁稚童,可笑至极,如此幼稚之语着实不应该出现在今日这种高端聚会上,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绩被赵义呛的同样面红耳赤,偏偏无法辩驳,因为他一开口选择的辩论方向就注定了充满破绽,更何况赵义早就对他们的问题了然于胸,又得了诸葛亮的教导,加之一会儿文言文,一会儿大白话,搞的这些江东文臣大脑如同宕机,完跟不上他的节奏。
在这之后又有几人站出来向赵义发起挑战,可惜的是却一个不如一个,竟被赵义连吼带骂部说到哑口无言,羞愤难耐。
看见在场这么多东吴文士皆被自己说的脸色发青,赵义只觉胸中畅快,没想到吵架吵赢了也和打架打赢了可以起到同样的作用,而吵的还偏偏那么有道理,让人无法辩驳,这才是最难受的。
看到现场已经没人再敢站出来与他舌战,赵义适时的摆出一副悲天悯人之态,长叹一声道:“哎~今日是孔明得罪了,虽然在今日这大殿之中你我立场不同,观念不同。
可亮认为,在座诸位都是君子,君子者忠君爱国,守正恶邪,造福百姓,名留后世,不然的话只能笔下千言,胸中却无一策,今日与各位一番交心也让孔明受益匪浅,俗话说三人行必有我师,孔明在这里拜谢诸师了。”
风头也出了,骂人也骂爽了,赵义知道适时给对方一些台阶下,毕竟他不是来吵架的,是来谈合作的。
躲在屏风后的孙尚香看得两眼发光,她和凌统是一个想法,虽然听不太懂这诸葛孔明在说些什么,但是却觉得好生厉害,那些江东久负盛名的文士都被他说的面有愧色,这在之前可是万万看不到的。
“这些腐儒,他们到底还要撑到什么时候?现在就应该听这诸葛亮的,联合刘备共同抗击曹军,我二哥在做什么?为什么还不出来?”
孙尚香都等得有些着急,她正想去找一找孙权,催催他,却忽然听到一个粗犷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哈哈哈~~~卧龙先生不愧是当世奇才,你们这么多人唇枪舌剑为难他一个,绝非是我东吴的待客之道,如今曹操大军临近,尔等不思退敌之策却在这里斗嘴,我老黄在门外听了都觉得丢人!”
来者面容坚毅,留着花白胡须,行走间虎虎生风,正是东吴老将,黄盖黄公覆。
“是黄老将军,他来了~~这么说公瑾也回来了?”
孙尚香一看黄盖出面为诸葛亮说话,心中不由一喜,然而她很快就被自己的喜悦给吓到了。
“我为什么要高兴?那臭家伙如此欺负于我,可是要砍掉他手掌的!算了今日二哥见他还有要事,手掌就先留在他身上,改日再取。”
果然,随着老将黄盖走入大殿,后方又进入一男子,此人身材高大,相貌俊美,行走间既儒雅又不缺乏英武,却正是那被赞为“世间豪杰英雄士,江左风流美丈夫”的美周郎——周瑜。